何淺淺領著數十名近衛,在城堡內飛速兜了一個圈子,竟然空無一人,偌大個城堡跟一座古墓一樣,死寂無聲。何淺淺眉頭緊鎖,停下腳步恨恨的說道,“這是獸族的緩兵之計,恰恰說明咱們大營內蠱毒應該到時間開始擴散了。”眾人都意識到此話不虛,近衛之中四個組的近衛長都不在,曾洵被派回大本營,現在情況不明,任士仵和石仝二人跟著淺藍去了地堡尋藥,任士庫在柳如煙身邊,甲組宮有楷還在門口運功抗毒,此時甲組人所剩無幾,其中一個叫樊澈的近衛跟宮有楷至交,此人功夫走的是外家功剛猛的路子,自從菱格雙煞被滅,段酉的金鐧瞬間認了他為主人,可把樊澈樂的夠嗆,加上林見彰悉心指教,這樊澈一躍成為三聖之下的罕世高手。
樊澈跟何淺淺躬身說道,“王上,咱們不如直接去了地堡,會同兩位近衛長先把解藥拿了才是當務之急。”何淺淺聽罷雙手一拍,說道,“樊澈說的對,倒是本王一時情急有些亂了方寸,三人一組,中間隔開些距離,走!”說罷一揮手,樊澈記得清晰淺藍所述位置,領著兩人突前,二十餘人分成六七個小組,間隔有度,首尾呼應著的向地堡而去。
經過一陣兜兜轉轉,連何淺淺都暗贊樊澈好記性,沒有走任何冤枉路的領著眾人來到了地堡門前大廳門口,眾人剛要停下腳步打探虛實,聽裡面淺藍大聲說道,“臻和公主對我有恩,她們族群也從來沒有謀害我族,我為什麼要反過來害她?”何淺淺等人瞬間噤聲而止,聽到一個藍血人說道,“大領主說了,只要你答應把蠱毒在臻和王上那散開,就讓你重回族群,赦免你一切罪過永不再提及!”
淺藍一陣沉默,何淺淺心中一沉,好像這些話有些打動了淺藍,那藍血人看到淺藍不語,心中大喜接著勸導,“澀蹤官長,大領主其實對您真的沒說的,您知道叛族的罪過別說死罪,即便活罪也是難逃啊,唯獨對你法外開恩…”淺藍突然沉聲喝道,“我不說話是因為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十來遍,不想再跟你廢話,要殺就趁現在,還是那一句話,想讓我返回去害雋和公主,那可是休想!”何淺淺一眾人臉上都顯出笑意,均是覺得跟淺藍沒有白交一場,特別是誓死維護公主安危,更令人肅然起敬。
那藍血人輕聲嘆了口氣,說道,“在下好話說盡,澀蹤官長仍是如此的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大領主無情了。”何淺淺聽到這話心中一驚,這是要對淺藍下手,而且至今沒聽到任士仵跟石仝的聲音,於是一揮手,樊澈領著人衝了進去,只聽得兵刃相交幾聲,何淺淺也衝了進來。
石仝被鎖鏈綁在石柱上,任士仵卻不見蹤影,淺藍也是身上綁了數道鎖鏈,坐在石柱跟上,滿臉怒氣。見何淺淺一眾人衝了進來,淺藍驚喜異常,急著要站起來,怎奈鎖鏈堅韌綁縛的又緊,努力幾次都是無功而返重重跌坐。何淺淺上前按住淺藍肩頭,示意他彆著急,轉頭看向廳上,除了三個藍血人再無一個獸人身影。
這三個藍血人哪是樊澈等人敵手,兵刃剛剛提起,就被幾人打倒在地,臉上霎時驚恐萬狀。何淺淺走過去蹲下身子抓住其中一個藍血人的衣襟,問道,“地堡內有多少獸人?”樊澈不聲不響的在另一個藍血人身上翻出鑰匙,遞給身邊一人,那人急急走到石仝跟前,也顧不上他中沒中毒,三兩下將石仝身上鎖鏈除去,這才發現石仝身前都是鮮血,嘴邊血跡斑斑,顯然身受重傷。
將石仝平放在地,那人用鑰匙又去給淺藍鬆綁,淺藍跟他說道,“石仝近衛長跟巴姆克護衛對戰,對方五死一傷,任士仵近衛長殺了十來個衛士,邊打邊退的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剛說完,那邊何淺淺手掌一揮,將一個藍血人頭蓋骨打得粉碎,淺藍色腦漿噴在第三個藍血人身上臉上到處都是,登時嚇得昏死過去。被何淺淺一手抓著的藍血人渾身篩糠一般,雙手在面前一陣亂擺,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