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看著範沛說道,“聖命難違,本王在御前好話說盡,怎奈皇上不為所動,一定要嚴查此事。”範沛面上已經扭曲變形,惡狠狠的瞪著梁王,“你做過了什麼,你自己最為清楚不過,更何況長老會那面已經給過明示,咱們這要跟上朝併合,無論是誰當政,都必須接受上朝監管,你又何必為了那個虛無的位子幹些傷天害理之事?”
梁王沒想到範沛毫無掩飾的揭短,臉上微微變色,笑道,“王爺哪裡話來,本王也是在為朝廷分憂,縱使今後歸上朝監管,但是咱們手握糧食物產,還怕沒有相互制約之力麼?”說著來回走了幾步,跟一臉鐵青的範沛又道,“在這關鍵時刻,令愛與大安國有通敵嫌疑,實屬不該啊!”範沛氣極不語臉扭到一邊。內官說道,“時辰不早,這就按照旨意辦事吧?”
範沛跟內官一躬身,說道,“還煩請周內官在廳中少坐片刻,容本王跟小女幾句閒話。”說著一手架著周內官的胳膊,強行引著他走到廳中椅子上落座,身子擋住梁王視線之時,將一個金錠塞入他袖中。周內官衣袖一沉,便知其重量,臉上堆起笑容口中說道,“好說好說!”梁王卻道,“周內官,時候也不早了…”豈料周內官一擺手淡淡說了句,“梁王千歲,郡主不是村婦,總得給些體面不是?多說幾句話,人之常情。”看了看梁王不悅的神色,又補充道,“梁王,別忘了貴妃娘娘…”梁王心中一凜,當即笑了笑,“周內官說的是,咱們就多等一會兒。”
範沛心中焦急異常,一路疾步穿行來到郡主閨樓外,裡面靜悄悄的毫無聲息,範沛也沒多想,徑直走到郡主房門外,看見一個丫鬟在門口侯著,問了聲,“郡主呢?”說著推開房門,看到範洽兒紅腫著眼睛坐在床榻邊,正跟一個陌生女孩子說著話,二人身側有個一身黑衣約摸五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正微笑著看著他。
範沛一愣,尋思女兒閨房內怎麼會出現兩個陌生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男人大喇喇的站在房間中央。範洽兒看到父親進來,示意門口丫鬟將門關嚴,起身說道,“父親,這二位是臻和大陸過來的,這位是臻和上朝的雋和公主殿下!”範沛更是驚異,一時間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在梁王到來之前,柳如煙跟任士族就已經到了,聽到吵鬧聲二人躍上二樓,這裡正是郡主的閨樓。二人起初一直認為敬山王範沛為了不讓女兒下嫁鄭西屜,憤而殺人。聽到最後才發現其中竟然大有隱情,這一切都是梁王賀質從中搞鬼。柳如煙縱身躍下,出手點了郡主跟丫鬟的穴道,任士族也是身形如電,從房後點倒了一個潛伏多時的黑衣人,扔進房內。這一突然變故把郡主範洽兒嚇得魂飛魄散。柳如煙跟她說道,“你家今晚可能因為你接觸的那個鄭西屜,而遭逢大難。如果嚴重,可能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滿門遭誅!”說著向任士族點了下頭,任士族飛身上房,奔著前廳而去。
柳如煙不理郡主的一臉驚恐,俯下身拍開那黑衣人穴道,那黑衣人身子一動,想要躍起,柳如煙一把扣住他頸後的大椎穴,五指向內微微聚攏,一陣鋪天蓋地的劇痛讓那黑衣人嘴中咳咳有聲。柳如煙略一鬆手,說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實話,就讓你遭受比剛才疼上十倍折磨,問你信是不信?”那黑衣人剛才疼的目眥欲裂,此刻雖然疼痛不似剛才那般徹骨,也是冷汗直冒。
那黑衣人說不出話,只是點頭。柳如煙將他拉到郡主跟前,鬆開抓住他大椎的手問道,“你是誰的部下?”那人看了看範洽兒支支吾吾的道,“梁…梁王府…侍衛…”範洽兒雖然不能動,聽到這黑衣人說的話,臉上驚恐散去,換上一副驚詫的表情。柳如煙接著問道,“鄭西屜是何人?”黑衣人說道,“大安國密探。”柳如煙看向郡主,見她驚詫更甚,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柳如煙微微嘆氣,又問道,“梁王何時知道鄭西屜是密探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