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趕忙過來用手帕給布衣大叔止住了血,好在創口不深,除了出點血之外沒有什麼大礙。唐克雲衝著兒子怒道,“你在做什麼?你還有沒有一點江湖道義?”閆不寬檢視了下自己身上的傷口,身上有兩處衣服破損,而面板上僅僅是幾處劃痕,放心之後看著地上的昏睡的柳如煙,又瞅了瞅黑洞洞的窗外,剛才那暗器上的力道竟然帶著隆隆之聲,內力沒有個數十年的造詣,決計是做不到的。
武希關在暗器飛來方向的平臺上察看一番,根本沒有任何蹤跡。回到屋裡跟閆不寬說道,“今天是有世外高人相助,否則未必打得過這個老兒!”那布衣大叔一直閉著眼靠在櫃子上坐著,武希關過來坐到他旁邊說道,“老哥,你的功夫俊的很呢。”布衣大叔笑了一下沒吱聲,武希關接著又道,“實話跟你說吧,今天我們跟你這一會就是個巧合,你要做的事,本來是跟我們毫無關係的。”布衣大叔突然睜了雙眼,驚異的看著他。武希關笑道,“咱幾個是走鏢的,無意中既然趟了這趟渾水,有心想善罷也是不能了,老哥說說吧,這事兒能解不?”
那布衣大叔看樣子很是意外,瞪著武希關說道,“你們是走鏢的?”武希關看了看閆不寬說道,“這是我們少東,咱們也不遮遮掩掩的,玄武鏢局。”那布衣大叔恍悟的點了點頭。於是武希關將幾個人在福臨門吃飯時,怎麼遇到無賴騷擾柳如煙,又怎麼的出手相救,然後給送回客棧的經過都說了。
那布衣大叔聽罷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說道,“那就是天意了。”閆不寬也過來,蹲在一旁說道,“大叔,咱們真的無意跟你過不去,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幾個走也不是,再管下去也是不合適,祖輩打著行俠仗義的旗號到今天,雖然不能撂了挑子一心去問江湖事,但是遇到了也不能視而不見。”說到這閆不寬停了停,看著那布衣大叔臉上神色變幻,又接著說道,“大叔,要不這樣,您把事兒說出來大夥聽聽,看看這事兒咱們幾個能不能伸的開手?”
那布衣大叔搖了搖頭,說道,“玄武鏢局在下是久仰了,閆姓家族跟皇帝本家有著不可言明的關聯,在呂嵐上可是望族。”他說完笑著看了閆不寬一眼,說道,“即便如此,這事兒也不是你們能擔的住的!”閆不寬吃了一驚,既然他清楚的知道玄武鏢局的背景,還能說出這話,看來這事牽連皇室宗親之廣,非同小可。
閆不寬看了下武希關,見他聽完也是瞠目結舌,內心震驚不亞於他。唐克雲走過去看了眼地上沉沉睡著的柳如煙,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孩子是誰?為何牽扯其中…”雖然大夥都還不知道因為何事,但是事關重大這一條是跑不掉了。
巧兒不時的關注著柳如煙,幾次想問是不是給她弄醒,但是看到父親幾個沒有這個意思,也不敢私自做主。唐克雲突然回頭跟布衣大叔說道,“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你可是勘庭司總管熊衝熊大人?”那布衣大叔這回真是一愣,旋即笑道,“厲害!”原來此人正是勘庭司總管熊衝!
勘庭司不隸屬於任何部委,直接聽命於皇上,其主要職能就是密查所有官員的底細,為鞏固皇權立下了汗馬功勞。整個朝野都知道勘庭司的存在,但是沒人知道這些人的真面目。勘庭司的人遍佈天下,朝廷官員的身邊用了十來年的親信,說不定就是勘庭司的一員。而且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各個身手不凡,行事極其隱秘,心黑手辣,被他們盯上,沒有幾個能脫得了身的。
柳如煙在地上躺著快睡著了,聽到這些對話,立即精神起來。顏帝這個人柳如煙是相信的,雖然她早知道這個勘庭司,但是顏帝一直不說,她也就一直不問。而且雙歌鎮的官場大案中,這個勘庭司屬實沒少暗中幫忙,侯曾知道的很多事情,並不是從雙歌鎮這面知道的,所以那個時候柳如煙就已經猜到,侯曾跟勘庭司也有著一定的聯絡。
閆不寬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