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的指示,給病人接心電監護,拿麻醉包,給病人翻身,消毒。然後拿著一根半手指長的腰麻針,用一種小鹿斑比祈求的眼光看著楊宗保。
“看著我幹嘛?做啊。”
楊宗保可不想幫忙。
“可是,我不會啊。”
“不會?不會就試啊。”
周逸手抖得如同抖糠一樣。
“邊去,看好了。”
楊宗保這回是真看不下去了,取代了周逸的位置,用手在病人的背上一卡,在脊柱上面找到了進針點,然後把針給慢慢的捅了進去,很快的,腦脊液就流了出來,注藥,ok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2分鐘。
“看到了?”楊宗保說:“只做一遍。”
“嗯。”
“可以開始了吧。”
胡東主任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手術室。
“開始。”
“咦?”
胡東主任覺得奇怪了,今天楊宗保很不一樣了,以前是平靜如水,現在稍微有了點活躍的感覺。
不過楊宗保哪裡會關其他人的這許多的想法,做自己的就好。
“對了,等下幫個忙吧。”胡主人邊縫合血管邊說。
“什麼?”
“侄子割包、皮,你給接待一下?”
楊宗保接著問:“多大啊?”
“18了,明年上大學呢,再不做就晚了。正好科裡來了個北醫的博士。”
“這個局麻就可以了吧,要不我再旁邊看著,不行再麻醉?”
楊宗保這說的是實話,麻醉嘛,總不是好東西,肯定或多或少的會有些後遺症,所以儘量還是少做的好。再說割個包、皮而已,用不上,淋點東西就行。
“也成,就這臺後面哈,大家辛苦點,中午我請吃飯。”胡主任愉快的說。
手術很快就做完了。
周逸去送病人了,這間手術室髒了,就換了一間。
18歲的小男孩由胡主任親自領著進來了。
“脫褲子吧。”楊宗保考慮到孩子的理解能力直接說的淺顯一點。
“……”
小男孩不肯。楊宗保回頭一看原來是洗手護士康樂,正在準備手術器械。
“康樂,你要不迴避一下?”胡主任問。
“這個怕什麼啊,等下子還不是要被我看光啊。況且在這手術檯上,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麼沒看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除非你們不要洗手護士,我就出去。”
手術室的姑娘個個彪悍,說起話來讓一干大老爺們自愧不如。
“呃,也對,軍軍啊,脫了吧。”胡主任一咬牙只好讓自己的侄子犧牲一回。
“可是,可是……”男孩子臉紅得滴血,腦門上甚至有了好些薄汗。
“真是的,是爺們不,是就脫。”
康樂也是豪爽的北方人,見不慣扭扭捏捏的男人,認為不夠大氣。
小男孩眼裡含著淚水,屈辱的脫下了長褲。
“內褲也要脫。”
康樂不留情面。楊宗保他們沒有阻止,因為脫光病人的衣服確實是護士的責任。
胡主任眼睛也東張西望就是不對上自己侄子的眼睛。
男孩子顫抖的雙手在內褲的鬆緊帶上猶豫了很久,一咬牙,一狠心迅速的脫下了褲子,用手捂住檔、部。
“早這樣不就好了,快點躺上去。”康樂指著手術床說。
小男孩在現場得不到叔叔的支援,只能躺上了手術檯,但是雙手還是牢牢的遮擋著重要部位。
“放開啊,不放開怎麼備皮啊?”康樂拿了把剃毛刀,威風凜凜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