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只是從周愉民手裡搶出了一團灰色的東西之後就放開了他。
“什麼意思?”周闖見楊宗保放開了自己爹,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精力去想楊宗保為什麼會這樣做。有的時候人就是沒有去想,一旦想了,疑問就會滾滾而來。楊宗保平時表面上還算是個尊老愛幼的人,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對周愉民發生暴力?周闖不理解,所以疑惑的看向楊宗保,希望他能夠解釋清楚他剛才的行為!
“這個可是好東西!”楊宗保把手裡灰色的物質放在眼前觀察了一下。近處一看原來是棕色的乾燥的植物樣的物質。
“什麼東西?”周闖問周愉民。
“沒什麼,我自己用的!”周愉民臉漲紅了。
“你還沒看出來嗎?”楊宗保突然把手裡的東西拋向了周闖。
周闖雙手反射性的接住了,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觀察,甚至湊在鼻子前聞了聞,最後被一股驚人的味道給衝了鼻子:“這……四什麼?”周闖立刻發現自己的舌頭和大腦不受控制了。
“罌、粟啊!”楊宗保沒好氣的說:“剛才有段時間我們說的話題幾乎是上下毫不連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對吧?”
“嗯!”雖然口齒不清,但是簡單的音節還是難不倒周闖的。
“就是它的功效,很顯然你爹剛才在門口點燃了他!”楊宗保指著被周闖扔到地上的棕色乾癟的植物說:“我就說自己怎麼會說出那麼沒有邏輯的話!”
“爸,楊宗保說的是真的?”周闖雖然心裡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但是還是問周愉民,像他求證!
“怎麼可能?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周愉民的話帶著明顯的狡辯,周闖沒有理會自己父親而是對楊宗保說:“楊院長,你聽到了?那個東西和他無關!”
“……”
“請理解我的驕傲!”
周闖見楊宗保想說話,搶先一步阻止了。
“哼!”楊宗保自覺無趣,抬腳走出了門。
……
房間裡只剩下了周闖和周愉民。
“該死的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周闖你以後別和那小子交往……”周愉民喋喋不休的從地上爬起來。
“閉嘴!”周闖看著周愉民沒有表情。
“你說什麼?我聽錯了吧?”周愉民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重新問了一句。
“我讓你不要再說了!”周闖現在對自己無知的父親沒有太多的耐心。
“怎麼了?你也想打你老子?怎麼現在翅膀長硬了?難道在這個家裡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你也想像你娘那樣看不起我這個入贅的女婿?還好你現在殘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跩上天去了,更加看不起我這個父親了!還好我不只你一個兒子,我還有周逸,那小子可比你成材的多……”
“夠了!”周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都不知道剛才為了你我放棄了什麼!”
“放棄了什麼?”周愉民壓根就不相信周闖的說辭。
“你剛才在我房門外點罌、粟幹什麼?”周闖見周愉民似乎並不想善罷甘休,只得問起他在門口動作的初衷。
“這個……我還有事,先走了!”果然周愉民變得吞吞吐吐,急忙找了個藉口溜了。順便臨出門前還撿走了地上的罌粟幹。那可是好東西呢,周愉民想到罌粟乾的效果,迫不及待的想去試試。
默默的看著周愉民所有的動作,心裡充滿了絕望。他無意之中涉足黑暗,這次逃脫出來以為不再回去就沒有問題了,可是沒想到他不去找黑暗,黑暗卻開始一步步的蠶食他周圍的人。那種罌粟幹,並不是普通的,而是一看就知道是實驗室培育的產品……想到這裡,周闖覺得已經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