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沒有滿,但按照規定,柳零零隻能將她安排到袁灼本來的位置上。
袁灼本來的位置旁邊,有人。是個姓岳的年輕男子,據說是公司同事,雖然是個罕見的大帥哥,可是人很嚴肅,不好相處,冰冷的氣場強大的不得了。
連飛羽看到嶽沉,先是驚訝一下,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不想與他待在一起。也許是有了面試那天的陰影,對他產生了某種恐怖心理,只想避而遠之。
柳零零以為她是怕生,惡狠狠的將她按進嶽沉旁邊的座位,“你好好躺著,睡一覺就該到了。我給你拿杯熱水去。”體貼的抽出毯子給她蓋上,回頭高傲的對著嶽沉道,“身為上級,這會兒照顧一下生病的員工,這是你應該做的吧?”
袁灼端了一杯水過來,見柳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招惹嶽沉,忙將水塞給她,“給飛羽。這邊我來說。”隨即把剛才的情況快速和嶽沉說了一下。
嶽沉面無表情,只微微一點頭,“我知道了。”
袁灼將柳零零一拉走。連飛羽生疏禮貌的對旁邊的嶽沉點頭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嶽沉悠閒的坐在,專注看著前方的電腦上的內容,聞言只是淡淡“嗯”了一聲,看也沒看她一眼。
連飛羽知道他是很難相處的那種人,天生帶給人一種壓迫感,索性也不和他多說話,拉上毯子把自己蓋好就開始假寐。
旁邊的男人實在是很安靜,安靜的連飛羽以為旁邊沒有人,疲憊極了,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40 惡作劇
不知道睡了多久,連飛羽被柳零零叫醒,原來是叫她吃些東西。
旁邊的嶽沉也正在用餐,姿勢端正優雅,彷彿正身處於某高階餐廳裡。
吃過東西后,連飛羽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就找柳零零來,“我想換回我原來的位置。”坐在這男人的旁邊實在太拘束不安了。
柳零零一聽堅決搖頭,“你就坐著好好休息吧,還有三個小時就快到了。乖,很快的。”
不想再給她添麻煩,連飛羽只好點點頭,繼續抱著毯子裝睡,以減輕身邊的男人給她的壓迫感。
剛才睡了幾個小時,連飛羽這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只躺著休息,用耳朵靜靜聆聽周遭的一切。
身邊的男人真的很安靜,幾個小時以來很少發出聲響。這會仍是在看著電腦螢幕。這男子沒有戴耳機,只是將電腦在不影響旁人的情況下開出很小的聲音,讓自己足夠聽到就好。在他旁邊座位的連飛羽也正好能聽清電腦裡發出的聲音。
似乎是一部災難片,裡面人聲嘈雜,不斷有吵架和尖叫聲。是英文對白,連飛羽正好能聽懂。電影的配樂越來越悲愴,對白也越來越激烈,透著將死的絕望。
連飛羽將毯子下的手蓋在自己心口上,她只聽著,不知不覺卻在腦子裡幻化出一個個悲慘凌亂的畫面,與記憶深處她最怕想起的畫面激烈的碰觸在一起。那些畫面似幻似真,她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震盪,心一下子被揪起,生生的疼。
嶽沉疊著雙腿,對電腦裡的畫面視若無睹,微微偏頭看著左邊座位裡的女子。一如記憶裡的模樣,面色總是不好,雪白雪白的。蜷縮在椅子裡的身體輕輕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光潔的額頭慢慢泌出汗珠,一隻露在毯子外的手,指節被捏的發白,情況嚴重的就像是某種病發作了。
嶽沉漂亮的唇角勾起,面上泛起神秘的冷笑。
終於,連飛羽禁不住以往記憶的折磨,睜開眼睛。卻一眼望進電腦螢幕裡,那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