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雙這時就想從吉利這裡要一句話,世宗對這個安錦繡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再看看吧,”吉利小聲對榮雙說:“等她進了宮後,我們就知道這位夫人到底是個什麼命了。在這裡,我們小心伺候著就是。”
榮雙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個安錦繡就算是入了宮後,還是能活下來。只是只憑一個感覺的事,他不好跟吉利說。
客房裡,被世過喂完了藥的安錦繡問世宗道:“聖上,妾身的父親知道妾身還活著嗎?”
“怎麼,”世宗說:“你想見他?”
“妾身怕他罵妾身。”
“他如今怎麼敢罵你?”世宗道:“他知道你沒死的事,這件事朕不打算瞞他。你若想見,朕就讓他來見你一面。”
安錦繡心裡有些訝異,以為要費一番心思才能讓世宗答應讓她見安太師一面,沒想到她還沒說要見安太師,世宗便自己說了。
“他這個父親對你還算好?”世宗卻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點頭,“父親待妾身和弟弟一向不錯,其實安府中人不曾虧待過妾身。”
世宗摟著安錦繡,下巴抵著安錦繡的頭髮蹭了一下後,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女子到了今天,也沒想明白,她的嫡母和嫡姐是想害死她的?也罷,世宗隨後又想,這個小女子笨一點也好,他反正也不喜歡太精明世故的女子,偏偏宮裡最不缺的就這種女子。
“聖,聖上,”安錦繡這時又結結巴巴地喊世宗,仰頭看一眼世宗,馬上又把頭低下,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
“你這個丫頭啊,”世宗道。
丫頭?安錦繡仰頭又看了看世宗,世宗四十出頭的年紀,喊她一聲丫頭也平常。
世宗道:“朕不會動上官勇,他還是朕朝中的將軍,這下你這丫頭放心了?”
安錦繡嘴唇哆嗦了一下,把頭主動靠在了世宗的懷裡,低聲道:“妾身只求一個心安。”
世宗想著榮雙說的話,懷裡的小女子心脈已經不好,再悲傷過度,患上心悸的毛病,這輩子也別想好了。不殺上官勇就能讓這丫頭心安,那他就不殺上官勇,日後將這武夫遠遠的遣走,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罷了。
安錦繡埋首在世宗的懷中,看著順服,心裡卻在猜著世宗不殺上官勇這話的真假,她不會信什麼君無戲言這樣的傻話,帝王向來翻臉無情,只一句話,還保不住上官勇的命。
“朕在宮中還有事,朕讓你父親這就來見你,你得向朕保證,見到你父親後,不準再哭了,”世宗對安錦繡道:“跟朕說,你哭還是不哭了?”
“不哭了,”安錦繡道:“以後都不哭了。”
安錦繡柔順的樣子,讓世宗想起家貓,身子不自覺的又有些發熱了。昨夜他神智不清,沒能好好品味這個小女子的滋味,不過,世宗摸一下安錦繡的臉,這個小女子如今連車馬顛簸都經不住,哪裡還能再承歡一次?來日方才吧,世宗把安錦繡又好好地看了一回,這張臉病容之下尚且傾城,若是換上宮裝,不知道要美豔到何種地步。
“聖上?”見世宗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安錦繡有些著慌。
“朕明日再來看你,吉利是朕身邊的太監,朕將他留下來伺候你,”世宗在安錦繡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後,說道。
“吉利?”
“就是方才進來的那個太監。”
“妾身有點怕他。”
“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你怕他什麼?”世宗好笑地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小聲道:“妾身聽屋外的人,都喊他總管。”
吉利在宮裡管事已久,氣勢上跟一般的太監是不同,安錦繡連自己的嫡妹都拼不過,面對吉利,想到這裡,世宗只得再退一步,說:“先讓他伺候著,朕會再選一個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