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十把駑弓應該是在朱雀大營了。”
安元志說:“我要是在朱雀大營裡搜到了弩,我還用得著跑來煩各位大人嗎?”
“那這弩去了哪裡?”一個官員道:“五少爺是聽誰說的?”
“人已經被處死了,”安元志道:“弩去了哪裡,這就要問各位大人了。”
兵部的幾個人跟安元志大眼瞪小眼,他們要是知道這駑去了哪裡,那不就等於這駑是他們偷出庫房去的了?安元志這個人看著笑嘻嘻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殺人不見血。
最後一個官員跟安元志道:“五少爺,此事我們會報與尚書大人。”
“這是配給御林軍的東西,”安元志說:“尚書大人得上報聖上得知吧?”
幾個官員臉色都難看,兵部的庫房不是沒有少過東西,他們自己把事壓下,只要他們不少了京城駐軍們的東西就行,現在安元志明擺著是一副要把事情鬧大的架式,這讓這幾個官員心裡發慌了。安元志如今是駙馬,得著世宗的寵信,雖然這人口口聲聲說是從朱雀大營裡得到的訊息,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世宗的意思呢?
“怎麼都不說話了?”安元志把腳下的一箱子弩踢到了一邊,說:“這些駑是誰放進庫房裡的,你們兵部總有個登記吧。”
“把本子拿過來,”一個官員命手下道。
這個文書忙就跑了出去,不會兒拿了一個麵皮已經破損了的黑皮本子跑了回來。
“五少爺,進出過這個庫房的人都是要留下姓名的,”這個官員把本子遞給了安元志,道:“五少爺覺得從這個本子上,能看出偷弩的人是誰?”
安元志看了這官員一眼,說:“不知道啊,這弩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偷出去的,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這官員還想說話,被身旁的同僚攔住了。
安元志從後往前翻這個登記本,粗粗看了一遍後,又從最後一頁開始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看,最後就是在這一頁,給他看到了一個名字,王襄。安元志記得這個人,這個在兵部任職的小文書,是白承澤的側妃王氏的兄長。在王襄的名字後面還寫著一行字,王襄進庫房,是看裝弩的木箱有沒有破損的。
“五少爺,”幾個官員等了安元志半天,看安元志拿著這個本子不撒手,其中一個官員開口問安元志道:“你看出了什麼?”
“沒看出什麼,”安元志把本子一合,說:“看來我沒有去刑部任職的命。”
這個時候沒人有心情跟安元志開玩笑,幾個官員都一臉凝重地看著安元志。
安元志把手裡的本子往身後的桌子上一放,道:“幸好弩箭沒有少,偷弩的人得手了,我想他也用不了這些弩。”
“那五少爺的意思是?”
“就當我沒有來過吧,”安元志望著幾個官員一笑。
幾個官員險些沒背過氣去,他們被安元志折騰了這一晚上,然後這個少爺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安元志說:“我就是想看看朱雀大營的那個死人有沒有騙我。”
“五少爺只是為了這個?”一個官員問安元志道。
“這事要是鬧大,怕是管著庫房的諸位都得倒大黴了,聖上這幾日的心情不好,”安元志說道:“我是為諸位著想,你們還是儘快把這事圓過去吧。”
“怎麼圓?”一個官員脫口就問安元志道。
“這要是我,”安元志歪著頭想了想,說:“我就儘快把這些駑給御林軍送過去,少也好,多也好,只要這東西離了兵部庫房,就與諸位大人無關了啊。”
幾個官員分辨不出安元志的話是真是假,站在那裡都默不作聲了。
安元志衝幾個人一拱手,道:“我也打擾諸位多時了,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