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口福罷了。蘇禮烤的魚也很好吃,外面一層皮烤得脆香,裡面的魚肉又嫩又入味兒,她吃了幾口,忽然就停了下來。
不為別的,只是想起那天晚上在山洞裡,衛渢也這麼給她烤過魚。
那時候衛渢表現的多麼君子啊,她要看腿上的傷勢,他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還給她找了一種止血的草藥。
蘇禧當時怎麼都沒有想到,衛渢的另一面是那麼“惡劣”……
蘇禧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蘇禧至今都不明白衛渢為何無緣無故地親了她。上回本來想問他的,可是自己的娘一過來,她的腦子就亂成了漿糊,哪裡還有時間問這種問題。
且不說衛渢日後是要當皇上的人,上輩子先後跟他定過親的兩個姑娘都死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蘇禧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她不想跟衛渢有太多牽扯大部分也是因為這個,萬一自己的命不如衛渢硬,被他剋死了怎麼辦?
她這輩子還沒活夠呢。
“咦,蘇大哥,蘇六哥和禧姐兒都在這兒呢?”一道聲音打斷了蘇禧的思緒。
蘇禧回身看去,見殷萋萋和殷芃芃朝這邊走來,說話的正是殷萋萋。
殷萋萋笑道:“遠遠地就瞧見這裡亮著火,我看是蘇家別院的方向,就領著芃芃過來了,沒想到真是你們在這兒。”
殷芃芃也向眾人打了招呼,面容含笑。
蘇禮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吧。”
殷萋萋和殷芃芃沒有客氣,各自挑了一個地方坐下了。殷萋萋坐在蘇禧左邊,殷芃芃坐在蘇禧的右手邊,殷芃芃的另一邊正好是蘇柏羽,再過去就是蘇禮。
殷芃芃見蘇柏羽吃魚不會吐魚刺,就從一旁的小方桌上取了一碟子,把魚肉分成一塊一塊的,再細心地慢慢把魚肉裡的刺挑了出來,然後放回他面前,道:“柏哥兒吃這裡的魚肉吧,這裡的沒有刺,就不怕卡著喉嚨了。”
蘇柏羽看了殷芃芃一眼,再扭頭看了看蘇禮,似乎在詢問爹爹的意見。
蘇禮摸摸他的頭道:“芃芃表姨給你的,你就吃吧。”
蘇柏羽低著頭說:“謝謝芃芃表姨。”
殷芃芃彎眸一笑。
這頭,殷萋萋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大夥兒一邊吃烤魚一邊閒話,因為兩家是表親,所以說起話來也沒什麼拘束。
殷萋萋問道:“聽說禧姐兒最近一直跟著谷桐先生學琴?我聽人說過這個名字,聽說他琴藝一流,當年還給皇上彈奏過曲子,皇上想把他留在宮裡當御用琴師。只不過這位谷桐先生的脾性古怪,沒有答應,反而離開皇宮去別處隱居了。”
蘇禧也聽過這件事,她笑道:“先生嚮往自由自在地生活,他說宮裡不適合他。”
殷萋萋還聽說谷桐先生一生只收過三個徒弟,這三人後來在琴藝上各有造詣,隨便站出來一個都讓人望塵莫及。所以蘇禧能被谷桐先生看上,並收為徒,殷萋萋不是不羨慕的,“禧姐兒能被谷先生看上,想必定有過人之處。只可惜沒聽過你琴聲,不知改日能否彈一曲讓我聽一聽?”
殷萋萋這般要求,蘇禧自然不好拒絕,道:“萋姐姐別這麼說……你若想聽,我改日彈給你聽便是,只不過你可千萬別嫌棄。”
殷萋萋笑著說不會。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忽聽溪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蘇禧循聲看去,只見蘇禮握著殷芃芃的手臂,殷芃芃半個身子靠在蘇禮身上,一臉餘悸未消。
原來殷芃芃剛才蹲在岸邊洗手,起來時沒有站穩,踩到了青苔上,差點兒滑進了水裡。恰好蘇禮從一旁經過,順勢就撈了她一把。
殷芃芃站穩後,察覺到了他們姿勢親暱,趕忙鬆開手從蘇禮的懷裡退了出來,紅著臉道:“多謝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