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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真情。”

聽到這裡,簾後的沈香寧似乎有了點興趣,聲音了也快了幾分,催促道:“還請公子詳細說來。”

“這琴曲要感動人,需要具備兩個條件。其一、演奏者的技法一定要紮實,這一點想來也無須鍾某多說,在場的各位應該也明白,如果不懂音律,自然一切都無從說起。”

“這是自然,還請公子說說第二個條件。”關於這點,沈香寧自然是沒有什麼好疑惑的。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這曲中必須有真情。演奏者必須先讓自己進入到樂曲的世界中,讓樂曲先感動自己。只有這樣,演奏者才能把這份感動傳達給聽者。演奏者技法再好,如果沒有真情,所奏的就只是零散的音符,如何能夠打動人心呢?所以這真情才是最重要的。”

簾後的沈香寧似乎想了很久,最後輕輕一嘆道:“今日聽鍾公子一席話,香寧才明白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我之前一味追求的都是這琴技指法,卻望了真情。”

鍾于晴可不想見到美女傷心,忙安慰道:“其實香寧姑娘也不用失望,這曲中有情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想來姑娘還沒有過中意的情郎,也沒有經歷過愛情的悲喜,這曲中的真情可以日後慢慢尋找。”

沈香寧的聲音又變的輕柔起來,輕輕回道:“謝謝公子指教,香寧省的了。”聽鍾于晴說起情情愛愛的事情,這花魁似乎害羞了。

“今日姑娘所奏的乃是一曲《蝶戀花》,最後鍾某便為姑娘做上一首《蝶戀花》做結吧。”這貨又開始賣弄了。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

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

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

對酒當歌,

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待最後一句“千古名句”從鍾于晴口中念出,聽雨軒能夠聽到的聲音便只剩下了一種—抽氣聲。

只聽簾後的沈香寧在沉默了片刻後,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公子不僅琴藝精湛,沒想到於詩詞也是如此在行,公子之才,驚才絕豔。還請公子能移步入閣,香寧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討教。”

這一下,全場又是一片譁然,羨慕的有,讚歎的有,自然怨恨的也有。

鍾于晴卻一臉莫名的向胡清巖問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是請我過去嗎?”

他不大明白這沈香寧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難道自己就這麼成了這花魁的第一個入幕之賓了?

“沒錯,恭喜鍾兄今夜抱得美人歸了,還不快去!”說完胡清巖便把鍾離清推向了沈香寧所在的雅間。

這一夜,鍾于晴不僅成了沈香寧的入幕之賓,而他的才名,想來不需多時,也會伴著今日這首《蝶戀花》,在金陵傳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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