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裝作不懂,緩緩說道:“夫人,我不明白!”
綠衣麗人右手又緩緩抓住了俞秀凡的左腕,道:“小兄弟,你的右肩還能動嗎?”
俞秀凡道:“不能動了。”
綠衣而入道:“如是你的左肩也不能動了,豈不是耽誤了你的竟試麼?”
俞秀凡道:“夫人說的是……”
綠衣麗人抓住了俞秀凡的左手,揉了一下,道:“恐怕你要好好的休息一陣,才能寫字,左手再壞了,實在太可憐,你娘也不在這裡,誰餵你吃飯呢?”
俞秀凡道:“夫人,你說話太曲折了,我有些不太明白。”
綠衣麗人笑一笑,道:“小兄弟,我希望你說實話吧,何苦要代人受過?”
俞秀凡道:“夫人,我不會代人受過,你……”
綠衣麗人搖搖頭,接道:“小兄弟,你讀了很多書,當知人無遠慮必有近優,你何苦捲入這些江湖上兇殺恩怨的漩渦,我實在不忍傷害你,小兄弟,告訴我吧!”
俞秀凡長長吁一口氣,道:“汙吏貪墨,有苦打成招的冤獄,想不到這朗朗乾坤之下,世間也有這等以強凌弱,辣手迫供的事!唉!夫人,在下一未犯王法,二未做過錯事,夫人這等毒手相加,當真是叫人心生怨恨不平。”
綠衣麗人笑一笑,道:“小兄弟,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但眼前你的處境,卻已無法更改,小兄弟,你剛吃到的苦頭,那只是一個開始,三木之下,何患口供不得,但江湖上的懲人手法,比之那三木大刑尤有過之,小兄弟,你何苦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吃苦呢?”
俞秀凡道:“夫人,我確然不瞭解你說些什麼。不過,聽你的口氣,你們似乎是在找一個人。”
綠衣麗人道:“對!這就慢慢的人港了,我們是在找一個人。那人受了重傷,可能逃入天王寺,也可能摔倒在寺門外面,定是你把他藏了起來。”
語聲突然間變得十分冷漠,說道:“還有那位丁老丈,裝出一付老邁的樣子,也有很重的嫌疑。”
俞秀凡心頭震動,表面卻淡然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小生借讀荒寺,原希望能靜靜的讀些文章,以應會試,但卻未料到招來了如許煩惱。你們身具武功,目無王法,視人命如草芥,小生百口難辯。我反抗無能,回話無詞,夫人縱然把在下挫骨揚灰,我無法供出什麼。”
綠衣而人微微一皺眉,道:“小兄弟,丁老丈年紀老邁,只怕沒有你小兄弟這一身書膽、傲骨,他如一旦招認了出來,小兄弟,那時候,你將如何?”
俞秀凡道:“根本沒有那麼一個人躲在寺中,小生如何能隨口胡謅。”提高了聲音,接道:“天王寺不過十餘間房舍,真如有人藏著,如何能躲避開你們的搜查?”
這幾句話,似乎是有著很大的力量。
那綠衣麗人突然改變了話題,道:“小兄弟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小兄弟原已決心留在寺中,為什麼又要突然離開寺院?”
俞秀凡道:“小生三思之後,覺得夫人既已留寺中,在下留在那裡確有許多不便,因而遷居他處。”
綠衣麗人笑一笑,道:“可是那位丁老丈示意要你小兄弟遷離寺中麼?”
俞秀凡心中一動,暗道:“凡會武功之人耳目都很靈敏,異於常人。那丁老丈勸我搬離寺中一事,也許已被價瞧到,此事不可否認。”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不錯,那丁老丈確曾示意在下搬出寺中,但那也是為了要方便夫人之故。”
綠衣麗人笑道:“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現在,咱們已然把事情說明了,我看你小兄弟也不用搬出去了。”
俞秀凡道:“夫人之意可是要在下重回天王寺中麼?”
綠衣麗人點頭道:“正是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