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但是他的計劃很快被迫中斷了。
“巴斯迪!巴斯迪!”達克蘭·巴烏斯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不、不好了。”
“不好了?你怎麼這麼慌張?”鄧肯放下法術筆記,疲倦的臉上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你……你做的事情被發現了。”巴烏斯長長地喘了口氣:“蘭德和那個小女孩商議要殺你,快、快跑!”
鄧肯渾身汗毛倒炸,立刻精神了起來,一跳從凳子上跳下:“什麼時候。”
“我剛剛偷聽到的,快、快了,那個小姑娘正在準備毒藥……”巴烏斯長長地吸了口氣。
冷汗兩個呼吸間爬滿了鄧肯的臉頰,迷亂的眼神在恍惚了一下之後恢復正常,巴烏斯見他冷靜下來,便指了指窗外另一邊遠處的柵欄:“快,她已經吩咐那些海盜堵住了出入口,花圃那裡過去有條小道,只有我知道,你快點跑,還能活命。”
“活命,活命……”巴斯迪·鄧肯眼珠子轉了兩圈,回頭咬牙盯了一陣後面的庭院與包圍在閃光魔紋中的法師塔,神色變化一陣,轉頭看著巴烏斯,吸了口氣:“巴烏斯,你怎麼辦?”
“我……唔……”十四歲的少年學徒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匕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肚子,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親密室友變得猙獰的臉。
鄧肯狠狠一捏抓住巴烏斯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來,另一隻手不斷地扭動著插進巴烏斯肚子裡刀鋒,直到腸、胃、肝、脾、腎都被絞碎,血沫不斷從捂著巴烏斯嘴巴那隻手的指縫間冒出來,他在巨大的痛楚下雙眼翻白,最終抽搐著軟倒在地上,不斷地吐著血水,卻已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殺人者劇烈地喘了口氣,也不抽出兇器,轉身就向那“唯一的小道”跑去,少一個知情者,他的逃跑路途會順暢許多。
在逃跑的時候,他還不忘記用仇恨的目光回頭看一眼法師的宅院。
燈火很快通明瞭起來。
許多腳步聲傳進彌留的達克蘭·巴烏斯的耳朵,他睜著泛白的雙眼,仍在冒著血沫的嘴巴無力地一張一合,曲張著的手掌撓起幾把地面上的沙子……
“讓他跑了……”奈菲絲低頭看著小學徒漸漸冷掉的屍體,嘴角還帶著微笑,臉色卻迅速地陰沉下去。
……
西門城不是個安穩的地方。
帶著這句警告,潘尼離開了薇卡的府邸,才發現天色已經微微暗下來了。
深夜的西門城並沒有如費倫其他城市一般寂靜下來,街頭巷尾仍然不斷傳出喧囂聲,與塞爾的城市截然不同,顯然更加富有活力,讓他有些想起了上輩子生活的那些城市。
當然,兩者究竟相差甚遠,只是這一點點活力讓潘尼按下了飛去法師塔的念頭。
他感到有必要好好觀察一下這座城市,散步過去也許是一個好的選擇。
雖然他很清楚,如薇卡所說,西門城不是個安穩的地方,這個城市裡面的勢力混雜到驚人的地步,潘尼這樣的新來者,僅僅憑著傳聞和事先的學習,是不可能知道這裡的水究竟有多深的。
至少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裡面,他就要在這潭渾水中廝混。
潘尼很清楚,在費倫四處遊蕩是不可能建立起穩固的勢力的。
而只有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勢力,他才有資本和塞爾的紅袍首席叫板,否則孤身一人,只會淹沒在紅袍的大海里面。
海島上收入麾下的法師學徒為他開了一個好頭,而這裡還有著相熟的勢力可以藉助——他並非什麼清高的傢伙,只要在西門混跡,就難免借用到薇卡的影響力,這是無法迴避的事情。
因此他認為可以在西門積蓄自己的力量。
他撫摸著身上顏色有點晃眼的白色長袍,回想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