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是不一樣的,這輛車明顯經過改裝,一坐進去就能感覺到與王覺非那輛不一樣,裡面的裝飾雖然差不多,車身與玻璃都是特製的。已經開出去幾百米了,祝童似乎感覺不到汽車在移動。
司機是個壯年人,小於坐在前排,只寒暄兩句就再沒說話。
汽車駛上高架橋,駛過浦東大橋,一小時後,進入一個安靜的高階住宅區;拐過幾道彎,穿過小區進入一道隱蔽的側門。
汽車停穩,于飛先下去拉開車門,祝童看到的是兩座連體別墅,前後都有花園,周圍以高大的樹木隔離,王向幀正站在門廊前。
握手後,王向幀上下打量著祝童:“李醫生,不怪我冒昧嗎?”
“哪裡會?我也一直想再見先生一面啊。”
“我們都在上海,沒想到卻是在湘西認識的;這樣的緣分可不多啊。哈哈,今後多多走動。”
王向幀爽快的笑著,伸手把祝童引進別墅。
別墅內外處處都顯示著穩重與舒適,跨過門廊,保養很好的原木地板落腳安逸;客廳中部鋪一張深灰色地毯,與考究的傢俱配合。
王向幀引祝童到沙發前坐下,真皮靠背比較高,坐下很寬厚體貼。迎面是副楷書條幅,客廳內沒有居家的味道。
四周望一圈才發現,客廳後部的佈置更像是寫字樓內的辦公室。印表機、傳真機、電腦等辦公裝置被收拾得乾淨整潔,可以想見,平常時這裡至少有八到十位工作人員。
有了這個印象,牆角的幾份盆景都透著嚴肅,皮沙發前的茶色茶几上,擺著一捧盛開的蝴蝶蘭;這是整個房間裡唯一活潑的植物了。
“先喝杯茶,一會兒,等月亮出來,我們在花園裡用餐。”王向幀從飲水機裡泡出一杯茶,送到祝童身邊。
從寬大的落地窗望去,小於正和兩個年輕人在花園的迴廊下佈置一桌酒席,圓桌旁擺著四張椅子。
“王先生太客氣了,我只是個醫生……。”
“中醫師。”王向幀打斷祝童的話;“你這樣的中醫師不多見啊,我問過向老,他也是中醫師,你猜,向老怎麼說?”
向老,應該就是那個向華易了,北京同仁醫院曾經的院長,華易基金會主席,李想以前的上級;如此說來,王向幀已經調查過自己的底細了。
祝童邊斟酌,邊小心的回答:“向老,是不是向華易老先生?”
“正是他啊,還有哪個?向老不喜歡上海冬季的潮溼,現在南方曬太陽,過幾天才會來上海。他看過你的膏藥,說那是失傳已久的秘方;向老還說,能制這種膏藥的人,才是真正的中醫師。李先生,春節時那貼膏藥就是為向老要的,他的腰腿疼是以前落下的**病,多虧你的膏藥,向老說要當面感謝你啊。”
“感謝說不上,向院長以前是我的領導,我那些東西,是班門弄斧了。”
“李先生不要謙虛,我自己知道,這條腿已經摺騰我好多年年,還不是你的膏藥給治好的?”王向幀拍拍自己的腿,祝童赫然一笑:“也許是碰巧了。”他知道,王向幀那裡的古怪是蝶姨的媽媽留下的,正是因為那點印記,王向幀以前喪失了生育能力;狗皮膏藥治療這些奇怪的邪症,確實有奇效。
對於向華易的陳年頑疾,狗皮膏藥其實效用不大,除非他練習過能配合膏藥的養生功。祝童估計,向華易也許就對自己沒有印象,就如王覺非不會認識一個海洋醫院的實習醫生一樣。
說著話,一輪圓圓的明月從東方升起。
王向幀拉祝童走進花園,在花架下坐下;素白席面上,擺著一桌豐盛的湘菜,油膩火紅;旁邊掛幾盞紅燈籠。
小於走過來問:“首長,喝什麼酒?”
“當然是酒鬼了,快去拿來。”
“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