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地作出個請的姿勢。
“桑珠的信徒,期待啊。”祝童抬腿就走,兩人錯身的瞬間在她耳邊不無曖昧地輕聲道。
女子微微一愣,很快,唇角綻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於是,祝童耳邊響起一陣低語:“曲桑卓姆師姐沒說錯,你真是個很有難纏的傢伙。師尊臨走前讓我離你遠點,可是,我有點喜歡你了。師姐現在南崗達林寺潛修,‘神醫李想’,不要讓真珠失望呵。”
祝童的腳步頓了頓,驚訝地回頭看一個這個自稱“真珠”的女子,搖頭哈哈一笑,隨著兩位警官走了。
方才兩人手部肌膚接觸時祝童已經試探過,她的修為算不得高深。可傳音入密是一種要求極高的秘術,修為達不到相當的深度就無法施展。在如今的八品江湖中,修為達到這個高度不會超過十人,不到要緊時刻沒誰會拿出來炫耀。
在茫茫中民間,確有不少隱世不出的無名高手修為到了這般地步,望海醫院供養的那群閒雲野鶴之中就有兩位,可能如女子那邊輕輕巧巧就施展出來的也是屈指可數。
又一解析剛才的感覺,女子使用的傳音入密雖然無蹤無跡,但並非順耳蝸傳遞,而是直達內心。祝童有了初步判斷,那應該是一種能魅惑人心的秘術。
他手裡有一張粉色的名片,上面的名字不是“真珠”,而是竇雨虹。她稱曲桑卓姆活佛為師姐,那這“真珠”二字,一定她在鷹佛門下的法號了。
難怪鷹佛輕易就放棄了天輪寺,隨馬家傑去抗議的也都是些歪瓜裂棗,原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那個偏遠的道場。西京近郊確有個叫南崗的所在,那裡有沒有個叫達林寺的道場祝童不知道,但對於真珠明顯帶有挑釁意味的邀請,祝童只當成耳邊風,過去就算了。
他已然決定明天下午回上海,西京這個譚渾水,他是再也不想摻和了。
竇雨虹……這個名字……她應該是竇處長的妹妹吧。祝童衣袋還有一張名片,上面以寶藍色字型印著竇處長的芳名:竇雨卿。
街口,尹石風已經被送上車了,秦可強把那個持刀夥計交給老闆,他已經被制服了。
祝童不想多事,對秦可強使個眼色跟著兩位警官上了輛警車。
很快,兩輛警車,兩輛黑色房車呼嘯而去,喧鬧的夜市也恢復了平靜。
真珠與汪姓記者等五人回到方才的座位上,舉著酒杯都若有所思的樣子。
職業的敏感與眼光使他們注意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那個喝醉酒的傢伙真的是在找廁所,他還來他們這個桌上問過。
夜市在鬧市區的一條支路上,附近只有一座公廁,卻因為少人維護每晚九點就鎖門了。熟悉這裡的客人都知道,只有少數的幾家大排檔有簡易衛生間,他們的生意也分外火爆。
大部分來這裡消費的人,喝多之後都是轉到附近的巷子裡、陰暗處隨地解決。
那個喝醉酒的傢伙明顯是被人陷害了,把他撞向那個女孩的就是他們隔壁臺子上人,如今已不知去向。
“糟糕,我東西丟了。”汪記者忽然喊了起來。
他正擺弄著身上的零碎,那架高價訂購的眼鏡放在桌子上。
“丟什麼了?”竇雨虹關切地問。
她到電視臺八年了,在那個競爭激烈而殘酷無情的世界,從一個默默無聞編外記者到紅遍西域的女主編,一路行來,千般辛苦萬種滋味只能獨自暗暗承受。
但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有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她需要傾訴卻無人可說,想要逃離卻無處可去,最絕望的時候他甚至想到過自殺。
最艱難的時候,她偶然從身邊的一位朋友那裡聽到了鷹佛的名字。
去年春天,為了對外宣傳西京的旅遊資源,新來的書記大人透過省委宣傳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