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值得在這種問題上費心。
為了斯內爾的這次漫步,空中花園的東側的特意用柔軟的短毛波斯地毯鋪了一條兩米寬,三十米長的通道。兩個身體強壯的男護士還扛著一卷地毯,隨時按照斯內爾先生的意願替他鋪路。
五分鐘後,漢密爾頓勳爵和範加斯特先生來了。
不是他們輕慢,祝童看斯內爾先生吃完大餐才派人把他們從睡夢中叫醒,能這麼快的趕來已經相當不錯了。
斯內爾先生的身體不允許他長時間站立。
空中花園一角,斯內爾半趟在侍者剛搬上來的沙發上,傾聽漢密爾頓勳爵和範加斯特先生的彙報。
空中花園的中間有座太湖石假山,潺潺清泉輕輕流淌,雖然是人工使然,卻有幾分天然趣味。
斯內爾夫人從假山旁摘下一朵紫色幽蘭,插在胸前釦眼上:“沒想到這棟冰冷的大樓裡有如此令人驚喜的世界,李先生有顆蔚藍色的心啊。”
“我的心是紅的。”祝童瞥一眼斯內爾先生那邊;“夫人,勳爵要走了,是嗎?”
“您怎麼知道?”斯內爾夫人驚訝地看著祝童。
“這麼說,我猜對了。”祝童唇角泛起笑紋。
“勳爵有些財務問題需要處理,事情很突然。他本想等到斯內爾先生出院再走。”斯內爾夫人忽然顯得有些落寞,望著一株嬌豔的蕙蘭,不知在想什麼。
祝童也在看那株蕙蘭,思量著該怎麼給漢密爾頓勳爵送行。
傑瑞斯死了,表示書齋的此次行動徹底失敗,祝童一直在想知道誰是那個向書齋下訂單的人。為了這個目的,他不得不求助於王文遠,將自己與心裡的懷疑物件交往的情況簡單的介紹給他。
王文遠認為,漢密爾頓勳爵和那個修伊博士身上的嫌疑最大,當然,還有那個突然蹦出來的威爾遜夫人。
威爾遜夫人前天出院走了,祝童不認為她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威爾遜家族歷史悠久,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了,很可能有向書齋下訂單的資格。她,應該只是利用家族的深厚底蘊替人下單的白手套。
這兩天,祝童對漢密爾頓勳爵表現的異常熱絡,時常邀請他到辦公室聊天,晚餐時也總是叫著他。
聽斯內爾夫人確認了他要走的訊息,祝童這才確定,那個人就是漢密爾頓勳爵。
思來想去,有覺得怎麼做都不合適。
斯內爾先生的病還需要治療,尹石風后天才能回來,龍虎丹的效果究竟怎麼樣還是未知。他與葉兒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實在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
漢密爾頓勳爵知道祝童的反擊是他所承受不了的,不知道祝童如今也是麻煩纏身。
也許看在他如此識趣的,感覺被識破了就離開的份上,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祝童想。
“李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嗎?“斯內爾夫人忽然抓住祝童的手,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她十分緊張,語速急促,不停地瞟向斯內爾先生那裡。
“這個問題……需要慎重。”祝童輕輕掙脫開,撫著蕙蘭青翠欲滴的葉片,沉吟道。
大致上,他能猜到這個美人要對自己說什麼。那個叫博尼的傢伙、邁克。斯內爾先生的次子也該登場了。之前一直是漢密爾頓勳爵在照顧他,所以在斯內爾夫人心裡,對勳爵有天然的信任與親切感。勳爵這一走,等與抽掉了她心裡的一根主要的支柱。
他現在不能確定那個博尼與這次針對自己的暗殺有沒有關係,“如果能得到您的幫助,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斯內爾夫人以為祝童的“慎重”是要想要好處,急切地說。
“你們……”祝童眯起眼睛。
“我和博尼。”斯內爾夫人眉角飛起一絲豔紅;“為了他,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