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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部分

上。

祝童在床頭坐下,左手搭住博尼的脈搏,朝站在大床另一側的漢密爾頓勳爵笑笑,道:“勳爵辛苦了,這一路還順利吧。”

漢密爾頓勳爵擺擺手,連說不辛苦。

“告訴我,哪天都發生了什麼?”祝童問道。

“我想,這封信上寫的很清楚了。”漢密爾頓勳爵拿出個密封著的信封,那是斯內爾先生的親筆信。

祝童接過來捏捏,信封裡不只有信,還有一隻優盤。他並沒有馬上開啟,而是看著漢密爾頓。“勳爵,我想聽您說。”

博尼五月份遇刺,第二天就被送到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斯內爾夫人聽到的槍聲都打在那輛跑車上了,博尼身上沒有槍傷,他是從山上滾落,身體特別是頭部受到多次撞擊。

博尼身上的傷處已經被治好了,可他一直處於昏迷當中。兩個月來,博尼接受了多次檢查,病因早已確定:顱腦淤血壓迫神經。醫學專家也給出了治療方案,開啟顱骨引出淤血。

可是,斯內爾先生並不認可這個方案,因為博尼腦部淤血部位十分敏感,接受開顱手術後博尼能否甦醒?是否能不留後遺症完全康復?這些問題,最頂尖的專家只給出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至於那些宣稱有百分之八十、九十甚至百分之百把握的醫生,根本就不再斯內爾先生考慮範圍之內。他們是賭徒,想借助博尼這位億萬富豪繼承人一舉成名。

邁克。斯內爾多次在非正式場合表示,他只相信祝先生。

祝童離開美國的時候很是有點狼狽,航班抵達上海三個小時,紐約地方法院限制離境令開始生效,佈雷斯頓。威達撲瑞斯律師事務所的兩位合夥人正在法院與起訴方大打口水官司。在這種情況下,祝童不可能去美國給博尼治病。

由於一些只可意會的現實因素,斯內爾先生不能親自送博尼去中國;同樣因為一些只可意會的歷史原因,斯內爾夫人也不是個合適的人選。

範加斯特先生與羅貝爾、斯內爾都表示很樂意擔負起這個重要的使命,還有安東尼,他十分希望能有個機會去修補與祝先生之間的關係。

可是,斯內爾先生最終選擇了一位似乎不怎麼樂意與祝先生打交道的人,博尼的教父漢密爾頓勳爵。

他們已經到上海一週了,望海醫院的鄭書榕與馬八兩位金牌醫生檢查過博尼的病情後,認為只有祝童親自出手才有萬全的把握。

鄭書榕醫生說,祝先生近期沒有返回上海的計劃。所以,漢密爾頓勳爵治好又帶著博尼趕到鳳凰城,還有斯內爾夫人特別交代一定要交給祝童的兩隻箱子。

祝童聽完,閉上眼思索了一會兒,笑道:“勳爵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不是那麼融洽。斯內爾先生為什麼把如此重要的事委託給您?仔細想想,一定有什麼被您忽視的原因。那天在十月莊園裡,您都看到了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在博尼周圍?”

漢密爾頓勳爵心裡一驚,呆呆地看著祝童。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陳家客棧的大門一直沒有開啟,附近的人能聞到從客棧裡傳出的熬製中藥的味道。

七月十五日,博尼開始對外界的刺激有所反應;七月十七日,博尼睜開的雙眼,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目光空茫而無須;七月十九日,博尼開始說話了。

漢密爾頓勳爵長長地出了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這些日子,陳家客棧裡除了祝童之外,最辛苦的當屬他了。漢密爾頓勳爵已經想明白了,博尼能否醒過來對他來說意義重大,斯內爾先生之所以請他護送博尼,不是沒有原因的。

七月二十日,漢密爾頓勳爵離開鳳凰城返回上海。七月二十二日,漢密爾頓勳爵回到巴黎。七月二十三日,外界傳出斯內爾家族最有希望的繼承人博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