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是天衣無縫。地面上沒有機會,只有……上天入地了。”王文遠道。
黃海猛然醒悟,拿起對講機道:“封鎖十公里內的下水道……”
“可能,已經晚了。”王文遠對著黃海的背影道。
“不晚才怪,都走兩小時了。”王京關上門,撲到王文遠身上;“王文遠同志,你的把柄了在本小姐手心裡攥著呢,如果……哼……哦……嗯……”
接下來,當然是一室皆春。
一、神醫批命
已經是凌晨一點半,數千萬人口的上海灘大部在沉睡中急需力量,也尚有不少很熱鬧的地方,比如說碼頭。
每艘到港的貨輪都希望能儘快裝卸貨,對於船東與貨主來說,每耽擱一天都是眼看的到的損失。
祝童坐在一輛白色貨車上進入一處熱鬧碼頭,貨場上燈火通明、貨車、龍門吊發出的機器聲閒扯雲霄。
開車的是楊輝,曲奇與祝童一起坐在後排。
貨車開進一間倉庫,大門轟然關閉,煙子出來了。
她雙手抱著資料夾,中性的職業裝,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短髮,鼻樑上還架了副細框眼鏡;活脫脫一位精明幹練的職業經理人,“麻煩你的。”祝童走到煙子面前,拱手道。
“祝師兄不必客氣,我們江家欠你的。”煙子輕輕搖頭,邁開兩條豐潤的**在前帶路,邊走邊說:“有兩艘貨船,一艘開往重慶,一艘走海路去青島。祝老闆的意思是……”
“兩艘,都什麼時候開船?”
“貨船沒那麼多規矩,裝完貨隨時可以走。”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倉庫的盡頭,也是一道大鐵門。煙子在牆上按了下,鐵門上滑開個只容一人經過的小門。走出小門就是碼頭了,煙子指著不遠處的兩艘萬噸級的貨輪道:“就是它們,船上都配有救生艇快艇,只要離開上海,祝老闆隨時可以上岸。”
“走內線吧,我們在南京附近下船。”祝童想了想,道。
煙子點點頭,拿出手機剛開啟就被祝童一把抓過去利落地拆解開,取出電話卡遞給煙子:“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中午,你不能使用這個號碼對外通話。”
“有這麼嚴重嗎?”煙子抽抽鼻子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現在很可能處於控制範圍之內。”祝童道。
不只是煙子,以祝童的判斷,現在所有與他接觸過的人都處於監控之中。其區別不過是程度深淺而已。清洋家已然退出江湖道,加上之前與祝童的衝突,應該處於較低階別狀態。即便如此,煙子的手機打出的每個電話乃至這部手機本身都是十分危險的。
祝童甚至有點後悔了不該來這裡,以煙子的見識與經驗,不該看不到如此明顯的危險。或許,她心裡的仇恨還沒有完全放下吧。
如王文遠所料,祝童確是順下水道離開望海醫院。曲老億的裝修工程免不了要牽扯到上下水,順便將望海醫院通向主管道的下水道改造了一下。工程量不算大,只有區區不到七十三米的距離,所以沒有向相關部門備案、報批。
他十一點就進入了辦公室的密道,黃海十一點三十分看到的祝童是尹石風。兩人個頭、體型相仿,稍微裝扮一下,加之辦公室燈光照射的角度,很容易瞞過一般人。
黃海與刑貴金都不是一般人,祝童可說是在黃海的默許與配合下離開望海醫院。可他並不用承這個人情,即使黃海不裝糊塗,當時發現了又能如何?真把祝童抓起來,只怕引發的後果與輿論壓力不是王向幀所樂於承擔的。
也確實有人真的想抓住祝童,在刑貴金要求下,上海警方早在十二點之前就佈置下天羅地網,每個路口都有查車的,十幾個關鍵位置還設定的路障。這輛白色貨車在市區轉了好久,最後不得不選擇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