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太陽穴，腦海裡一件件地數著晏懷桑這些天裡堪稱詭異的反常。

思量許久，裴歡辭開啟nnect，翻出和他認識最久的朋友，斟酌用詞後發了幾條資訊：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有一個人很討厭你，用很嚴重的事情威脅過你。】

【可是最近，那人又說之前威脅你的話都是氣話。】

【我覺得這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動作、神態、語氣和表情，全都和從前完全不同。】

朋友的回覆來得很快：

【哇哦，居然有人討厭我們裴大會長？是誰這麼不長眼？】

【是男生還是女生？】

【是女生的話或許她喜歡你？一時的討厭只是臨時裝出來的？】

裴歡辭出神地望著這幾條訊息，半晌後熄滅手機螢幕，抬頭望著晏懷桑離開的方向，認真地探究其中的可能性，喃喃自語道：“是這樣嗎？”

他覺得不可能。

晏懷桑的改變太過突兀奇怪了。

從不相信牛鬼蛇神的裴歡辭甚至頭一次，開始思考民間傳聞的“奪舍”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