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了馬場。馬場裡的馬兒都是訓好了的,溫馴得很。希顏在一邊陪著,又有馴馬師跟同,岑染大著膽子騎了上去,繞著圈走了兩圈,才找到點感覺……
“天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了,好不好?”出來時候已經不早,說了頓話又費了些時間,所以才從西山跑到南門,葉錦昭就緩下馬步來了。岑染遙望已經稀稀落落的城門,知道再不分開就進不得城了。點頭同意!
葉錦昭扶她下得馬來,想說什麼卻一時說不太出來。只是拉著她的手站在一起,對站無語。直到不知道是哪家的機伶人請著一頂小轎來到不遠處,岑染才抽回了手。葉錦昭半點不惱,亦覺得頗是尷尬,見沈世雅要走了,才說:“後天申時我們還在小鏡湖見,我知道一處地方,到那裡學騎馬,不會有人打擾。”
這算是約會邀請吧?
岑染沒有回頭,怕葉錦昭看到她臉上有些奇怪的笑容,點點頭,步行匆匆便上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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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中秋盛宴其實沒什麼太新奇的,不過是歌行舞樂更出色些罷了。
沈世雅這次的位子依然是那麼回事,上午在前殿、下午轉後宮。因為‘心虛’所以沈世雅今天一路裝乖,低頭吃菜,要不就是俯頭看歌舞。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管誰看她就當沒看見。前殿如此,後宮更是如此。盛華的規矩,皇后有輔政之權,后妃卻無涉政的權利,若有觸犯禍及全族。所以後宮這幾位就算知道前朝發生些什麼事,也沒一個敢說長道短,影涉裡外的。
因上官世亨之故,岑染這次照樣與愉淨夫人親熱。
閒談內容不過是這次到慶陽祭拜後,要結的這五門親。
上官世亨和韓士林選中的都是皇上欽加上去的那三名朝中大員的嫡女;
餘公子聽說上清顏郡主看上了,可是餘家上下都對這位郡主的名聲感冒得很。偏又都是文人,最會找理由,長七短八一昧推託。惹得鬱王不悅,可偏偏餘家人極會做事,早把郡主驕縱自家不敢容納的名聲放出去了。鬱王當然可以逼,可那樣逼婚的名聲實在不好聽。
葉琳華與虞士誠的婚事本是最不需要考慮的,可回京後虞家卻是沒了反應,連中山老王妃都不說話,情況看起來有些複雜;
花顏郡主的追求者倒是不少,可是臨了真正上門的卻只有涼國公府的秦平沆。那樣的婚事,鬱王這次倒成了拿大的那方,只說考慮爾。
其餘八人裡,申世媛就不必說了,申首輔一直巴結太子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想讓申世媛做太子妃?開始還遮掩著些,可後來卻越來越明顯了。一來是太子與沈世雅果真兄妹情深,半點別想沒有。二來沈世雅待申世媛的態度也很令人暇想。
葉世沉與沈世雅聽說在聖誠仁武威皇后陵前搖姻緣籤,搖成一對,路上相伴也很是相宜,常在一起說笑。可是一回京鬱王府就打出這麼一槓子來,自然也沒了下文。
錦繡侯府的葉庭珍在那件事之前追求者沒有幾十,也很有幾個象模象樣的。可是從袁夫人到東陽宮大鬧後,那些追求者卻是一下子不見了蹤影,這次到慶陽竟無半個男子向她表示。聽說葉庭珍回京後,哭得天暈地暗小死了好幾回,錦繡侯為之衝到禁院把袁夫人又狠勁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唯一便宜清靜的便只剩下容貌中等的文淵閣大學會陸潛的幼女陸世涵了。陸潛本是個書呆,因為不通政事才被後黨扶進了內閣,在位多年除了編書什麼事不管。聽著位高卻無實權,他的幼女陸世涵從父,也是個書呆,聽說路上許多日也就沉香公子進車,還能與她說上幾句話,其它的時分都自己捧著書看,這般呆子……
“最少五對是祖制,一對都差不得的。聽說餘家的人最近一直在往陸家跑。”目的就不用說了吧?餘陸兩家都是書香人家,雖然陸世涵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