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就讓她們明白,當姨娘的身份地位,永遠不能和主母起衝突,更永遠沒有機會扶正。所以秦家的平妻雖然有時候有些多,可是姨娘的數量真的不多,通房也大多是主母進門前留著,進門後看各人高興罷了。打發出去的居多,留下的極少。不過秦家男人大多大方,通房出門的時候都會給一筆不小的銀兩,轉頭嫁人也會有象樣的嫁妝。
所以:“你還是別哭了,讓三哥知道肯定沒你的好果子吃。”說完懶得再說什麼,敲敲桌面,兩個通房大丫環笑著進來了,一個勸著扶了雅麗圖出去,另一個給秦平沆添茶兼吹風:“麗姨娘也真是的,和您說這些幹什麼?三爺要娶誰,哪是她能管得了的事?”
秦平沆挑眉,摸了一把真真,調笑道:“要是我要娶她,你也這反應?”
真真怔了一下,隨即嗔笑,歪進了懷裡,撫著秦平沆的胸膛嬌笑:“四爺,奴婢是什麼身份奴婢自己是知道的。雖說奴婢巴不得您一輩子不娶主母,可到底是不可能的。真真只盼著真真還在的時候,四爺多疼真真一些就好。哪天真真不能呆在秦家了,也會記得四爺的好。”
“算你聰明!”
馨兒是送雅麗圖出去的那個,在院子裡不好說。出了院門前後看看廊上廊下都無人,便低聲勸慰:“麗姨娘何必這麼早就哭喊?沒的落了下風。那位祖奶奶進門後如何長短是以後的事了,可是……說句奴婢們不該說的,那位哪是那麼好娶的?三爺要是真有那樣的決心,這會子還用得著放在八院,讓我們四爺招呼著?”
“你的意思是?”這個馨兒是從中土讓人賣來的歌姬,去年才進的秦府。人機靈很懂事,只是不太象真真那個丫頭妖嬈,可老四也頗疼寵她。在涼國公府的人緣很不錯的。
馨兒又左右看了看:“事兒如今還不知道定不定得下,姨娘這麼哭鬧豈不是惹三爺不痛快?眼下,還是先籠住三爺的心要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才是上方。”
雅麗圖是剛才制錦堂傳來的訊息驚到了,一時亂了方寸。讓馨兒這麼一勸,很快就清醒過來了。說了半天感激的話,又把腕上一隻鐲子褪了下來給馨兒帶上,這才離開。一回到屋裡,就聽心腹的小丫頭來稟報了:“行家小哥哥剛才進去送膳的時候,看見三爺和那位沈小姐對著域圖又寫又畫的,並沒有……”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
在制錦堂連著和秦瀚討論了三天後,大體的方向終於是訂下來了。
西涼少平地不要緊,可以在山脈上開墾梯田。這法子不是從威後的書上看來的,是岑染在各地旅遊的時候看來的。江南的梯田多是水產,一層層鋪疊下去,光如明鏡的水面遙望看去壯觀又秀美。當初看它不過是為了景緻,豈料有一天會有正經用上的時候。
秦瀚開始的時候不懂什麼叫梯田,可是當沈世雅拿沙盤堆了一個大概的模樣出來後,卻是懂了。只是:“澆灌怎麼辦?”西涼本就少雨少河,這些田地又是在山坡上的,上上下下的擔水澆田累也累死一個人了。水源不足,收成怎麼能好?
關於這點嘛,岑染又想了五天後,給了秦瀚一個:“我沒做過這東西,只是大概懂些道理。中江不是取源崑崙山嗎?雖說路程遠了些,可是用炸雷之法炸開山脈,引過水源來。還是可行的吧?”
秦瀚眉尖一挑,制錦堂左右八名謀士卿客聽了盡皆心跳,有兩個臉上幾乎壓制不住興奮的笑容。沈世雅這意思是願意給西涼做炮雷了?秦瀚知曉這些人的心思,左右一掃,全部收回了心神。沈世雅眼簾閃了閃,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指著這些天秦瀚命人緊急堆起來的西涼地形沙盤,指著崑崙山中江源口崑崙山西處高峰格拉丹東大冰峰。
“中江起源至此,冰峰遇日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