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少年們你們一路走好。_（：3）∠）_

曉栩驀然嚴肅了臉色，雙眸沉澱，整個人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王八之氣。

“道德的標準是誰規定的？三觀的標準又是誰規定的？是人類自己。一個人好，還是壞，從來不是絕對，而是相對。世間沒有絕對的對錯和善惡之分。因為有對比，才能分辨出，你喜歡，還是厭惡。歸根結底，只不過源於人的喜惡。”

曉栩冷冷的勾起嘴角，“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贊成。便有了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但是，他們錯了麼？多數人覺得他們錯，他們真的錯了麼？誰規定的呢？誰判斷的呢？還是多數人。而不是所謂的……真、理。人類的道德標準，人類的三觀標準，便是這樣來的。然後人類把它們整理裝訂，便成了我們所熟知的法律。它……一定是正確的麼？”

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曉栩笑容張揚。

“是人說了算。他說自己對，沒有人敢說不對，然後他就對了。但是，同樣會出現質疑的聲音，質疑他們對不對。這個時候，所謂的神就出現了。天道，天理，天譴。是真是假，誰知道呢？而這些所謂的神的旨意，真的是神降下的麼？還是人。他們說自己是神的使者，只要多數人相信了，他們就真的變成了神的使者。證據呢？人類的信仰，僅此而已。”

底下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話說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哪裡不對啊！

“無論用什麼方式來約束人類，他們的出發點是什麼？真的是為了所謂的世界和平造福全人類？……是為了統治。有些事情，一旦你相信了，便等於失去了自我。就好比說，最早時期，人類信奉神明，講究陰陽五行。人類或是其他生物，陰陽調和才是正道。若是同性相愛，便是邪魔。當初多少人覺得，這是一種病，一種非常嚴重的精神疾病。陰或陽，男或女，重要麼？”

曉栩摸了摸自己的下顎，嗤笑，“你們不覺得，這個時候的人類是很可笑的麼？他們信仰所謂的神，所謂的前世今生。可若是……今生為男，來世為女，又當如何？陰陽是絕對的麼？陰陽調和才是必須的麼？兩個人相愛……與神，有關麼？到底是誰規定，男人必須和女人在一起？還是人類自己。”

撫過下唇，曉栩漆黑如墨的雙眼中沒有一絲光亮。

“所以，其實說到底，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約束你們的行為、你們的思想，他們覺得自己是對的，憑的什麼？憑所謂的典籍所謂的規條？既然是人類制定的，為什麼，你們自己不可以呢？”

“若……世間真的有神。若……神看到人類的愚昧無知。祂……會選擇放任，還是……毀滅。”

古有典籍，耶和華創造世界之後，因為人性貪婪自私，使神失望於自己的子民竟是這番模樣，又用了七天毀滅世界。

假設真的有神，現在這個世界……還會存在麼？

所以，如今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包括所謂的宗教信仰，只不過是為了……抓住人心。

“相信？不相信？是或非？對或錯？若是看不順眼，不如，推倒重來，涅槃重生。”

曉栩看向華煦，明顯看到少年眼中的震驚和驚恐。

緩緩揚起嘴角，如同緊盯獵物的毒蛇般，吐出鮮紅的紅信。

“強者為尊，他們才有權利去制定標準。我很強，所以我要的，都會牢牢抓在手心，誰都搶不走。如果有意見，儘管有意見，只要你比我強。”

——我親愛的弟弟。

啪！

華煦竟一下子站起來，跌跌撞撞衝出教室。

曉栩斂下雙眸，輕聲一笑。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小弟弟。”

華煦幹嘛去了？

他一路狂奔到廁所，扶著洗手檯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