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眼的人消失了,曉栩又掛上魅惑人心的笑容,面對皇甫閻,“小舅舅,耳朵疼,好疼,你給親親,給吹吹……妍容疼……”
皇甫閻凝視她半晌,伸出手……掐住她的臉,“你還知道我是你小舅舅?”
但是不得不說,少女勾引人的手法真是……爐火純青啊!
曉栩被扯了麵皮也不惱,反而笑容更加甜膩,“當然記得了。妍容知道,小舅舅寵著妍容,守著妍容,護著妍容……小舅舅一定捨不得妍容這麼疼的……是麼?”
皇甫閻沉默的看著她,突然拔去她束髮的簪子,一頭青絲落下,貼上嬌豔的小臉。
大掌將髮絲攬到耳後,覆唇上去,含住了珠圓玉潤的耳垂。
曉栩斂起眸子,笑意加深,“小舅舅果真做不了柳下惠。”
皇甫閻聞言低笑,“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在你面前……自稱柳下惠。”
皇甫閻如今三十有二,在宮中浸淫十多載,可謂是環肥燕瘦閱人無數。
可是,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般,眼神那麼直接、那麼直接的對你說……
——過來,我要你。
她的雙眼,簡直就是魔咒。
她微笑的時候,彷彿淬盡了天地間所有美妙的事物,使人不禁感覺到,世間最美麗景色,就在他面前。
江山如畫。
又怎及得上此人……笑顏如花。
“皇甫閻……阿閻……閻羅殿裡的閻王爺……說給妍容聽,你是我的,不是皇甫家的……”
皇甫閻神色一怔。
他被蠱惑了?
被一個二十來歲,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蠱惑了?
而且這個小丫頭,此刻還穿著厚實的男裝,胸前一片平坦。
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句話語……他就被蠱惑了。
這對皇甫閻來說,應該是出生以來感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過去,哪個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也有為別人痴迷的一天。
懷裡的丫頭,喜歡他的臉,那麼顯而易見。
但是,只是喜歡。
沒有痴迷,也沒有欲|望。
所以,她對他來說,才是不同的吧?
曉栩雙手搭上男人的肩,鼻尖磨蹭男人的鼻尖,漆黑卻清澈見底的眼緊盯男人的瞳眸。
“阿閻,我想聽你說……聽你親口說出來……你是我的……你是司妍容的……和皇甫家……一點干係都沒有。”
這樣的距離,嘴唇似碰非碰,鼻息間盡是她的體香。
真可怕。
她知道所有能夠撩撥男人感官和欲|望的方法。
怎麼做到的?
皇甫閻的定力也不是說著玩玩的。
要換了於睿和趙卓遙這樣的少年人,早就棄械投降了。
可是,對手越強,曉栩便越開心,越喜歡,使出的手段,也就越高明。
攻略,她享受的是棋逢對手的刺激感。
曉栩的雙手在男人頸後交叉,面頰貼上男人的側臉,嘴唇正好對著男人的耳廓。
“皇甫閻,在你心裡,我當真比不上皇甫家麼?你看重你的哥哥姐姐,比看重我更多麼?阿閻,我的心好痛啊……你摸摸……是不是跳得很快?”
然後,皇甫家的手掌就感受到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曉栩胸前有裹胸布,所以依舊是一片平坦。
可是,皇甫閻覺得手很燙,一直燙到他心裡,然後……燙到了某個絕對不該有感覺的地方。
曉栩將下顎抵在男人肩上,悠悠然嘆了口氣。
“好了,我認輸就是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