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給我鈴鐺了。”我好奇地摸著匕首上雕刻的花紋,同時也提醒他。
“鈴鐺畢竟不能防身。”他看著我,說得好象很嚴肅,“如果碰上像小獵的那件事,身邊還應該有武器才行,我並不是每次都能及時趕到,所以,你還要學著自己保護自己。回到長安後,我會考慮教你一些基本的防身術。”
“真的?”一聽這話我就樂了,教我武功耶!如果能教我輕功就更好了,可以像天外飛仙一樣飛來飛去。
“那……這個簪子呢?”我指指桌上的簪子,是漂亮的淡紫色,好象是琉璃的質材。
他不語,拿起簪子凝視了許久,才看向我。
“你跟了我這麼久,我看你一直簡簡單單地綰著頭髮,上街也不曾買過什麼首飾。雖然簡單顯得素雅,但你始終是個女孩子,適當的頭飾可以讓女子看起來更美麗。”
“你送我匕首之類的還好啦!”可是,我故意賊賊地笑,“我聽說,男子送女子首飾,好象是有什麼深意的哦……你有沒有啊?”
他卻不笑,只是深深地看我,然後反問我:“你說呢?”
“呵……呵呵!”突然心跳得厲害,我只好尷尬地假笑。看來不能碰觸此類敏感話題,否則,最終糗的人還是我。
燕子曾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居久了,也許會日久生情,但先動情的,往往都是女人,而且最放不下的,也往往是那個女人。
是啊。我趴在棉被裡喟嘆,猜來猜去地猜安喬生的心思,最終還不是把自己的心給猜進去,拉也拉不出來。
只是一枚簪子而已,純粹自己多心,也多情。
拉開車後的簾子,揚州城在身後越來越遠的地方,漸漸被重重樹影遮擋,慢慢模糊不見。
錦帆落天涯那搭,玉簫寒江上誰家?
空樓月悽慘,古殿風瀟灑。
夢兒中一度繁華,滿耳邊聲起暮笳,再不見看花駐馬。
頓時心酸。
江上風險
讀書時背了很多首古詩詞,許多都是老師要求的名家名作,可有時,一些不太起眼的詩人的小詩反倒讓我更為喜歡。
比如,王建的《江館》。
水面細風生,菱歌慢慢聲。客亭臨小市,燈火夜妝明。
在夜色闌珊的江邊靜靜吟誦,娓娓讀來,是很溫柔質樸的感覺,彷彿江邊的風正是在輕輕地拂面,耳畔浮游著零星細碎卻調子悠長的漁歌。江面有點點閃爍的燈火,人們躲在船艙裡說著悄悄話兒,或者,靜靜地躺在船頭看滿天璀璨的星光……
“哎呦!”
我痛得捂住額頭,然後惱怒地瞪安喬生:“為什麼!為什麼又要敲我的頭!我是木魚麼?!”
安喬生卻沒事兒人似的,搖著扇子悠悠地說:“因為木魚成精了,她竟然會流口水。”
我不相信地抬手就擦,馬上臉上就熱騰騰地燒了起來。
真是丟臉啊,我竟然在安喬生面前流哈拉子!想想就得羞愧死!
安喬生卻好奇地湊過臉來:“你在窗外看到燒鵝還是烤鴨了?為什麼流口水?”
“呵呵……”我極尷尬地笑,“流……流口水?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流口水啦?我只是剛剛喝了點水,不小心被馬車顛得又嗆出來了!”
(敬告各位女性同胞,對於這種關乎臉面的大事,作為女子,絕對絕對要吃幹抹盡,能賴則賴,不能留下一點痕跡!)
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兒,我趕緊轉換話題:“二少爺,回長安可不可以坐船啊?”
“你想坐船?”
“對啊!”我點頭如小雞啄米,開始諂媚地笑,“這幾個月的不是坐車就是走路,我都還沒嘗過在古代……恩,在這兒坐船的滋味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