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朗朗晴空下,是細小貼心的美,更是曠放疏朗的大氣。
於是,爹爹用他那時還光滑乾淨的下巴輕輕碰我的額。
他說,綠蘇啊,雖然是女子,可你是爹爹的孩子,是落雨山上的孩子,所以,也許會受很多苦,也會受很多累,可是你都要堅持下去。你和其她的女子,應該是不一樣的。
後來,落雨山上下過了很多年的雨,同樣落過很多年的雪,可是,我一直都不明白那時爹爹說的話,什麼是很多的苦,什麼是很多的累。
那時我也還小,不知道有爹爹還應該有孃親,我一直以為,這落雨山,就是爹爹和我生來便有的家,這世上,也只有這落雨山和山上的各季各景,春之豔芳,夏之絢爛,秋之爽朗,還有,冬之寒曠。
可是,很快的,爹爹曾經說過的苦難,它就那麼悄然地來了。
十歲上時,落雨山上來了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爹爹領了他到我們的小屋前,受了他三跪九叩的拜師之禮。爹爹笑著對我說,綠蘇啊,從今天起,喬生就是你的小師哥了,爹爹不在的時候,他會陪著你的。
是啊,那就是我的小師哥,我這一生唯一的小師哥——安喬生。
只是,當我用了好奇的眼去打量他時,他黑亮的眼眸卻是微微闔著。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寂寞,不知道什麼叫做難過,可是在五年後,我卻真正地從自己的眉眼裡看到了這些,除了寂寞、難過,我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