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把嬤嬤放出來。"蓮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雖未經歷過這等事,卻也知道婦人生子相當於走一趟鬼門關,是極為兇險的。
蓮兒給捆在後殿的嬤嬤,鬆了綁:\"嬤嬤,娘娘怕是要臨盆了,您快去救救娘娘。\"
\"娘娘未到臨盆日,怎會...\"嬤嬤快速將口巾摘下,也顧不上得體不得體的,急忙上前檢視清河的狀況;隨即吩咐蓮兒道:\"蓮兒,你先去準備熱水剪子和毛巾,一會有用。\"
\"諾.\"蓮兒不敢耽誤時間;趕忙下去準備起來。
清河的臉色蒼白如紙,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嬤嬤緊緊握住她的手,給她鼓勁打氣:\"娘娘,你放輕鬆些。\"
\"嬤嬤,案桌上的麝香...\"清河含含糊糊地指著案桌那邊。
嬤嬤會意,也大概猜到了現在是何種情勢,連忙起身過去將那麝香給撤了下去。
“嬤嬤,一定幫我保住孩子。”清河緊緊抓住嬤嬤的手。
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這般粗枝大葉,竟給沈時宴有機可乘;倘若孩子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無臉面見沈意玄了。
“娘娘寬心;老身一定竭盡所能護住你們母子。”嬤嬤替清河搭了脈,龍胎尚有力,只是娘娘見了紅,需儘快娩出。龍胎晚一刻出來,便有窒息的可能。“從現在開始,娘娘一切聽老身的。”
因娘娘腹中孩子健壯,受到的藥效影響較小,只是無法等到足月了;日子算來已七月有餘,孩子也算瓜熟蒂落,往後仔細養著也是可以的。
“好,我都聽嬤嬤的。”清河忙點頭。
此刻朝堂之上,沈時宴興致勃勃地同群臣暢想北冥往後的發展。
就在他準備宣佈抬清城為太傅時,一名內侍火急火燎地跑到沈時宴身旁,低聲道:“王爺,陛下與徐將軍領著靖州舊部已到達午門之外。”
“什麼?”沈時宴倏然站了起來。
邯溝不是來信說沈意玄早就死了嗎?為何忽然會出現在午門之外?
沈時宴看向旁同樣震驚的清城。
“回王爺,午門已失守,一白麵小生帶領了一支靖州精銳,正在御橋前與虎豹軍奮力作戰,不過,我們的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另外一名內侍亦隨步來報。
“怎麼辦??”沈時宴已想到,沈意玄攻進皇宮後,會怎麼處置自己了。這些天自己得罪了這麼多人,已然是沒有退路了。
“是陛下回宮了嗎?”丞相衛衡的聲音穿透到大家耳中。
以衛衡太傅佐政大臣一眾為首的大臣聽聞陛下回宮的訊息,自是滿心歡喜的。
倒戈沈時宴身後之人皆是傻了眼。
“王爺,或許我們還最後一條路。”清城看著底下的眾臣。
沈時宴意會;隨即招手讓虎豹軍將在場的大臣團團圍住:“諸位放心,有本王在,定不會讓人傷害你們分毫。”
“王爺意欲何為?”佐政大臣率先質疑沈時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沈時宴這是將他們當成與陛下對抗的人質了。
沈時宴並未向他們做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一聲令下,虎豹軍迅速將大臣們控制起來,此間陷入一片緊張的氣氛中。
沈意玄與徐將軍所帶領的軍隊勢如破竹。他們是突擊而來,毫無準備的虎豹軍節節敗退。沈意玄與徐懷瑾趕到御橋上,與謝知韞匯合。
三路人馬在御橋上展開了一場惡戰。饒是虎豹軍拼盡全力,仍是無法抵擋沈意玄一行人,唯有將自己的防線一而再,再而三地的往大殿內退;直到他們退無可退,只能死死抵在殿門前面。
不多會,殿門被徐將軍一腳踹開;在重兵的擁簇下,沈意玄帶著滿身血跡款款而來;自帶了一股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