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沈意玄幾乎的怒吼出來的;他朝天空放了一枚訊號彈。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將賢親王想成如此不堪之人。不料他竟然為了一己私慾,拿百姓充當擋箭牌。
沈意玄心裡雖是很想把賢親王抓住,可那些靖州百姓都是鮮活的一個人,一條生命。為了穩住城樓上的賢親王,更為了保護靖州百姓,沈意玄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先應允賢親王的要求。
賢親王得了沈意玄的應允,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意玄狡猾,他實在信不過;萬一他不過是緩兵之計,待自己走出靖州,沈意玄再下令捉拿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這是不可能的;隨即不假思索便往東門方向離去。
城門外。
沈意玄將清河交給嬤嬤,讓她好生安頓著。
沒了後顧之憂,他快速投入精力對付賢親王。
沈意玄耳聽八方,仔細聆聽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直至走遠;適才著人去將城門撞開。
此事正如賢親王所料,沈意玄答應放過他們,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城門後沒有人抵擋,很快便被眾人撞開。
沈意玄一進門,便有一股硝煙味直衝腦門。尋著刺激性味道的來源,他發現了沿牆角處有些黑色的不明之物。
沈意玄從地上捻了些許黑色粉末,湊近瞧了瞧。不禁心裡一陣後怕,喃喃著:“看來賢親王沒有撒謊,他果然在城中埋了火藥。”
“宮南卿,去把靖州這裡的火藥處理掉。”沈意玄起身吩咐著。
“諾。”白袍小將順承。
“剩下之人隨朕去城東。”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沈意玄把人分成好幾批次,依次前行。
“是,陛下。”
將士們異口同聲應道。
沈意玄原是準備追上賢親王的,忽然想到什麼,便又折返回來,再次觀察起那些黑色粉末。
看清手上的粉末,心裡一股被人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適才怒道:“我們都被沐昭給騙了!”
“什麼?”身邊的白袍小將首先問了起來。
忽然有一人驚呼起來:“不好,有陷阱。”
“保護陛下。”
還未等沈意玄反應過來,身邊人便齊刷刷地圍了過來;就在他們準備轉身之際,眾人身後忽然出現很多暗器.......
城東門。
此時的賢親王已是帶了許多貼身侍衛,急匆匆般趕至城東。
“快,都利索些。”賢親王瞧了瞧,身後沒人跟來,便催促那些落單之人。
倘若沈意玄識破了自己的伎倆城裡雖也設了機關,他身邊高手如雲,想必要不了多久便將陣法破解了。
只怕是很快便會追趕上;眼下在此多待一刻鐘,自己的危險便越大,此時對他只想儘快出城。
守在城東之人,正是孫副將!只是,今日的他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他竟然將臉上的鬚髮全都剃了!
靖州人重情義,認為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不可自損其身,亦不得私自除去身上的毛髮,否則是為不孝。若放在平時,這一行為在靖州可是要被賜死的。
眼下時間緊迫,沒有時間處置他;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想讓他立即開城門。
“恆之,快些開城門。”賢親王策馬向前。
"......."
無一人回應。
“孫副將!你這是作甚?”賢親王的聲音很是急促;擔心他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孫副將仍舊是側身站在城門前。他身後的守衛更是無動於衷。
賢親王恍若間瞧了城上有一女子身影飄過,只覺得那女子甚是眼善。
鷹鉤似的眸子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