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下身為男兒,醉酒時也就罷了,既然清醒了,怎麼能再讓寧兒一個姑娘家為在下趕車呢?”
“這。。。。。。”齊玉祺有些猶豫。
溫惜顏卻是笑笑的走了過去:“既然夜兄如此說了,齊兄也不必再糾結。錯是我犯的,我與夜兄交換趕車好了。夜兄先請?”溫惜顏這最後一句自然是跟夜修逸說的。
夜修逸點頭微笑,做了個請的礀勢:“兩位美人,請上車!”
“我不跟討厭的人呆在一個空間裡!”寧兒頭一擰,跳上了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溫惜顏最好別上車,否則免不了又是一場唇槍舌戰。
這要說吧,依著溫惜顏那龜毛的個性,非跟她鬥到底不行,可她剛剛理虧,又有齊玉祺在場,她也實在不好意思跟人家的丫頭計較,所以也只是微笑著跟夜修逸並排坐在了車伕的位置,陪他一起趕車。
“前方三里處有一個村落,不知道哪裡有沒有客棧或許我們也可以請村長幫忙找一個可以住宿的人家。。。。。。”夜修逸在酒醒後就跟寧兒聊了起來,對於他們目前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我們就不要進村了吧?”溫惜顏皺了眉。
“怎麼?莫非你嫌棄人家種田人啊?”夜修逸笑著打趣,知她因為方才之事一直心情陰鬱,想著說些輕鬆的話題,緩和一下氣氛。
“怎麼可能?我是怕連累人家!”溫惜顏的顧慮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們的出行可是昭告天下的,雖然皇榜裡不可能提到玉璽什麼的,但有心人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他們此行所謂何事。雖然太后和皇上請他們兩個出來尋找玉璽是冒險了些,但因為這次的偷盜者沈青實在是個棘手的人物,如果不請動他二人,怕是連沈青的影子都找不到。
由此可見,此行定時艱難無比,處處驚險。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心狠毒辣,有時候又覺得你心軟的一塌糊塗,惜兒,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夜修逸不緊不慢的趕著馬車,前面騎馬的兩個人的速度一直是不緊不慢,所以,他也很配合的沒有緊趕慢趕,說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看溫惜顏,就像是很隨意的問出來一樣,甚至有些自言自語並不需要她回答的嫌疑。
那個才是真正的我呢?她想,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最後,她也沒能回答夜修逸的問題,當然,她覺得,夜修逸其實並不需要她的回答。
寧兒坐在馬車裡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好話,她似乎還在為自己的公子抱不平,溫惜顏默默的搖頭,有些無奈,也有些心酸。
自己本是跟寧兒一般的年紀,如果不是生在這樣的家庭,如果不是跟那個人從小相識,大概也不會過著如今這般四處漂泊,刀劍上舔血的生活了吧?她也想活的單純一點,或者傻一點,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管他皇帝是誰,管他什麼政變戰亂,她只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如果可以,她多想自己只是鬧事裡一個出門買菜的女孩兒,家裡有等著她買菜回去做飯的母親,有抱怨著說今年的糧食可能要減產了的父親,有愁著用什麼禮物送給心上人的哥哥,或許還有一個拽著自己袖子嚷嚷著說‘姐姐你給我買糖葫蘆了嗎’的弟弟,那樣的生活雖然艱辛,但卻是那麼的質樸真實。
可惜,如果也只是如果。她是溫惜顏,是辛苦為國苦守邊關的大將軍的女兒,是水國皇帝的青梅竹馬,是太后欲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肉中刺,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溫惜顏,哪怕再討厭這樣的生活,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手被人小心的握住,溫惜顏抬頭看向夜修逸,心中幾多感慨。
夜修逸淡淡一笑,就那麼一手駕車,一手緊握著她的手,一直到下一個村莊的村口也沒有放開她的手。
不是沒有注意到寧兒嫌棄的目光,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