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買了送給長輩。”
兩人踏進琢玉樓,一名身上穿著灰色皮袍的夥計迎了上來:“老鹹魚,這次你又換了東家?不知道這位少爺想要買些什麼玉器?”
“我想要二十張最好的玄玉床。”那名夥計聽了有些意外:“小東家,是不是老鹹魚沒和你說清楚,連那些來自玄水域的大商家一船最多也只運十張玉床,何況你又要最好的,價錢可不低,海上的事兒還是穩妥些好。”
小刀回頭看了看老鹹魚:“於伯,最好的玉床要多少仙晶?”老鹹魚如數家珍的道:“玉床共分三種,一種是普通瑩玉製成,能在夜中發出微光,雖然好看卻最便宜,只要一顆上品仙晶就行。”
“一種是暖玉床,色純質溫,最適合玄水城這樣的寒冷地方,一張玉床十顆上品仙晶。咱們這些人能買到最好的是軟玉床,冬暖夏涼能驅百病,玉質滑軟不似前兩種玉床那般硌人,就是不鋪被褥也能安睡整晚,但是要一顆極品仙晶一張。”
小刀聽他話裡似乎還有一層意思:“於伯,你說咱們這些人是什麼意思?”夥計聽了笑道:“小東家別見怪,我們琢玉樓中最好的玄玉床每年只有百十來張,都是被天外城早早訂下。所以你是花多少錢也買不到的。”
小刀聽了這才明白:“既然如此,我就買二十張軟玉床。”那夥計頓時直了眼:“小東家稍等,我去喚掌櫃的出來。”
不一會兒功夫,一名身穿黑色狐皮袍子的老者急急忙忙跑出:“見過小東家,您要二十張軟玉床?”他見小刀點頭連連拱手:“請您莫怪,兩日前玄水城來了數名商家要走了幾十張,現在敝樓的軟玉床只餘五張不到。”
他見小刀皺眉連忙賠笑解釋:“請小東家等上三五日,我讓匠人們加快琢磨,最多五天就能製出二十張軟玉床來。”小刀一聽反倒放了心:“可以,就請掌櫃的多費心,我們五日後再來取床。”
老鹹魚帶著小刀走了幾家珍珠珊瑚鋪子,這些東西雖然細碎,但是放在船上不佔多少地方,販賣起來利潤也不少。小刀看得眼花繚亂,發覺這裡的珍珠不但比玄木域所賣品質好上很多,連價錢也低得驚人。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要幹冒大險漂洋過海到玄水城販運貨物,許多珍奇之物只要運出海去價錢就會翻上十幾倍。相比之下,販運玉床反而不算最賺錢的買賣。
老鹹魚看出了他的想法:“東家,雖然這些東西很賺錢,玉床卻一直是最穩妥的買賣,過海到了那邊鎮上就能賺上一倍,海匪看到幾千斤的玉床也不會動什麼念頭。”
他指了指珍珠珊瑚:“這東西就要費上很大心思,不但要自己去尋買家,還得多擔風險。不管陸上海上,什麼樣的匪人都喜歡留意這種東西,走漏了一點風聲就是後患無窮。”
小刀覺得老鹹魚雖然只是一名掌舵,評價海上這些生意確實眼光獨到。兩人邊走邊聊,直到天近黃昏才回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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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湊全玉床還得等上幾日,第二天一早,水手們紛紛下船結伴閒逛。小刀和老鹹魚打了招呼,獨自一人進了玄水城中。小刀正想是順著昨天的路走,還是換個方向看些新鮮玩意,眼中突然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海鬍子和十幾名水手臉上帶著古怪笑容交頭接耳,然後順著路邊一條冷冷清清的岔路向南行去。小刀反正沒什麼地方去,加快腳步跟在他們後面,直到他們走進了一幢高閣。
“還香樓?”小刀看到牌匾上幾個大字正想進去,海鬍子一夥人卻狼狽不堪的快步跑出。“一群窮棒子也敢進咱們這裡?”一個身材肥胖的錦衣婆娘隨後追出惡狠狠叫道:“滾,快滾。”
海鬍子等人迎面看到小刀攔在身前,臉紅脖子粗行禮後搓著雙手:“東家,您怎麼在這兒?”小刀擺了擺手讓他們不必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