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彤,蕭雲宸我是鬥不過了…”影媚喃喃說了聲,聽到她這話,洛彤跟流月波都有些不解。洛彤心裡不安逐漸加深,她眯眯眼,卻見影媚忽然彎身,右手伸到高叉裙襬裡面。
就在這時,影媚手從裙子裡拿了出來,燈光閃爍下,一道銀光劃過大廳。與此同時,伴隨響起影媚嘶厲憤罵聲:“洛彤,你給我下地獄去給子銘陪葬!”
影媚右手握著一把匕首,眼也不眨飛快朝洛彤心臟刺去。
洛彤瞳仁一縮,來不及躲避。就在這時,一道白影晃過,將洛彤完好護在身下。接著,頭頂傳來男人悶疼的哼聲。
血…
滾熱的血液,順著流月波胸口滴下,落在洛彤臉上。
洛彤心肝霎那停止跳動,她僵硬抬起眼瞼,見到一臉痛苦得扭曲的流月波。他的胸口,穿插著一把匕首,匕首從流月波後背插入,捅穿他的軀體。
刀尖露在流月波胸前體膚外,那柄匕首,甚至還在他體內轉了轉。一滴一滴流下的血液逐漸變成小河,染紅了洛彤的衣襟。顫顫巍巍伸出手指,洛彤撫摸上流月波虛白的臉,一聲淒厲慘叫,從洛彤嘴裡嚎出:
“流月波!”
“不!”
懷中人支撐不住倒下,就倒在洛彤胸膛裡。
影媚沒料到流月波會突然閃過來替洛彤擋刀,她見流月波倒下,心裡不知為何,忽然閃過杜子銘的臉。她想起了八年前杜子銘跪在地上替她向蕭雲宸求情的畫面。
那是愛。
真正無畏的愛。
因為愛的無畏,所以他丟下尊嚴,丟下人格。流月波因為愛,不怕丟命,不怕流血。
手一抖,影媚捂住嘴,跌跌撞撞跑大廳。
這一幕,僅僅發生在一霎那之間。
等眾人回過神來,影媚已經跑了,而流月波已經奄奄一息了。記者這時也回過神,又是一陣忙拍照。今日這頒獎典禮,可謂是金桂電影史上,有史以來最戲劇化,最跌巖起伏的一屆。
紀若跟夜君然飛快跑到洛彤身邊,夜君然將流月波身子抱起,見他眯著眼睛像是要死了一樣,趕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暫時死不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夜君然說完,抱著流月波朝場外奔去。
紀若雖然也被驚到了,但她理智還在,她趕緊掏出手機打了個急救電話,這才一把攔腰將丟了魂魄的洛彤抱在懷裡,踏著高跟鞋朝夜君然背影追去。
夜君然抱著流血不止的流月波,招撥出租車。
他們都是坐保姆車來的,因為頒獎典禮要舉辦好幾個小時,都讓司機開車先回去了。這會兒劇場外計程車實在是少,加之流月波看上去像個死人,就算是有計程車路過,也沒人願意停下來載客。
紀若抱著洛彤跑出劇場,站在夜君然身邊。她將洛彤放下,忙招手打車。
“彤…彤兒…”
懷中人像夢囈一樣,輕飄飄虛弱的語氣,喊出洛彤的名。洛彤逐漸回過神來,她見流月波虛虛眯開眸子,心裡猛地一陣痛。“月波,你怎麼樣?”她被嚇得雙腿打哆嗦,此刻都站不穩,只能半扶著夜君然的肩膀,緊張看著流月波。
流月波垂落的手在空中甩了甩,洛彤趕緊握住他的手。
“你怎麼樣?痛不痛?”洛彤哭了,眼淚像豆子,噼裡啪啦落下。“你真傻!你怎麼這麼傻!”她罵著流月波傻,心卻痛的窒息。
流月波沒力氣睜眼,他虛眯著眸子,喃喃小聲說:“你…別…別哭…”
“好,我不哭!”洛彤趕緊抹掉淚花,紀若仍在堅持不懈打車,卻沒有一輛車停下。她一時急了,橫跑到馬路中間,開啟雙臂,攔住一輛飛馳的路虎。
車停下,一雙軍靴從車裡踏出。
一身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