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堅定,緊握著楚離的手,也不知道是在催眠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連續不斷地說道:“一定會沒事的。”
“有沒有辦法?”青夏突然回過頭來,直勾勾地看著西林譽。
西林譽一愣,點了點頭道:“我父親馬上就到,應該有救。”
青夏堅定的點了點頭,臉上登時顯出一絲明豔的華彩,她轉過頭去,看著楚離:“你聽到了嗎?一定有救,那麼多的磨難你都熬過來了,今天也一定不會有事。”
“姑娘!”徐權的聲音在帳外響起,青夏揚聲答應了一聲,一眾黑衣衛侍衛就魚貫而入,所帶的都是青夏說要準備的東西,後面跟著一群北營的軍醫,西林譽的父親排在第一位,老者鶴髮童顏,慈眉善目,怎麼看都不像是八大世家之一的一位家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青夏連忙起身讓開空間,對著西林羽施禮恭敬的說道:“老先生。”
西林羽面色陰沉,急忙走上前來,對著青夏一頷首,就去檢視楚離的情況。
青夏從人群中退了出來,遙遙的站在遠處,踮起腳尖向著被一眾軍醫重重包圍的楚離看去。
重重人影中,只能看的到楚離烏黑濃密的頭髮和垂在床榻邊上指節蒼白的手掌,蒼白的手腕上,有暗紅色凝固了的液體,青夏緊緊的握著拳頭,呼吸沉重,像是得了大病的病人。
“寧遠,”西林羽神色凝重的對一旁的藥童說道:“準備熱水、金瘡藥、明礬、甘草、土鱉、乳香、當歸、雄黃、甜瓜子,土鱉烘乾,當歸浸酒,其餘各二錢,另外準備大復生五分,冷水生敷。”
“大人,”徐權在一旁介面道:“東西已經都在這呢。”說著遞上青夏之前著人準備了的藥草。
西林羽眉梢一揚,眼內閃過一絲詫異,一邊手腳利落的攪拌藥草,一邊沉聲問道:“不知在老夫之前,是由哪個大夫診症。”
“沒有人診症,是我們姑娘吩咐準備的。”
西林羽的眼神立時向著青夏的方向望了過來,青夏禮貌的一笑,急忙問道:“老先生,陛下的情況怎麼樣?”
“不妨事,”西林羽搖了搖頭,“這雖是狠辣的母蠱,中者瞬息必死。但是陛下早年曾中過此蠱,老夫當年已在他的體內種下了剋制母蠱的子蠱,是以只要以藥草燻烤陛下的奇經八脈,就可將蠱蟲逼出來。”
青夏聞言點了點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楚離以前竟然曾經種過這樣的蠱毒嗎?一絲被青夏刻意忽略的疼痛緩緩的爬上心頭,她扭過頭去,看著躺在床榻上的楚離,或者,她真的是太不瞭解這個男人了。
“姑娘,”徐權走了過來說道:“姑娘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西林大人,黑衣衛也團團守在外面,不會有事的。”
青夏淡淡的搖了搖頭,腳下一動不動,仍舊站在原地,輕聲說道:“我還是在這裡安心一些,回去也睡不著。”
徐權見青夏渾身鮮血淋漓,肩頭、手臂、大腿處多處擦傷,掌心更是血紅一片,不忍的微微皺起眉來,吩咐下人給青夏搬來一座大大的軟椅,讓她靠坐在上面,然後對站在一旁的西林譽說道:“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們姑娘。”
西林譽一愣,沒想到向來以冷酷狠辣著稱的黑衣衛參領徐權竟然這樣重視這名女子,心念一動,點了點頭。
從藥童那裡拿來藥箱,西林譽開啟箱子取出乾淨的棉布和藥水,半彎著腰對青夏說道:“姑娘,請讓在下為你上藥。”
青夏聞所未聞,靜靜的低著頭,若有所思。
西林譽不得不開口大聲說道:“姑娘手上傷勢嚴重,請讓在下為姑娘上藥。”
說罷一把拉過青夏的手,只見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掌上,新傷舊傷傷成一片,掌心脫皮,又紅又腫。俗話說十指連心,這樣的傷口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