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我一會兒,微笑,不答。
她有廿多歲,也許接近三十歲,一雙眼睛黑白分明。
「你叫露露?」
她點點頭。
「是劉富林太太?」
「是。」
「很高興認識你,」我說;「不打擾你曬太陽了。」我識趣地退到另一個角落去。
後來她坐到露天艙來吃西瓜,我並沒有與她說話,她得體地以靜默的微笑招呼每一個人。
蓓蓓有點尷尬,她問我:「我說的話,她有沒有聽見?」
「自然是聽見了。」我笑說。
「討厭!」她罵我:「誰知道她會那麼年輕?」
我不響。
「真有本事,這麼年輕便混到一艘遊艇。」蓓蓓喃喃的說。
「你也可以這麼做,」我笑,「以你的美貌與機智,也必然有男人願意拿錢出來給你花,在這個投機社會中,遍地黃金,任憑你揀持——只要你肯彎腰。」
蓓蓓白我一眼。
那夜回家,大家都玩得筋疲力盡,並不是不愉快,但是我已經知道蓓蓓的心頭太高太高,不是一個見習醫生可以滿足她,但三年來雙方儘管走得近,卻都沒有灌注太多的感情,即使分手,也沒有傷感。
現代人的愛情便如此。
我未免有點惆倀,零零碎碎的約會著旁的女孩子,疏遠蓓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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