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多少,只抽了一點!”大小姐不太會撒謊,尤其是在她的後媽大人跟前,只要人家江總眉尖一挑,不用老虎凳、點天燈,咱易小姐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還一點呢,差點把辦公室都燒了,你還想抽多少點啊?”
“原來你都知道啊?”不是說有私人約會嗎?怎麼還有空管她,對了,自己身邊總是會有那麼些人的,不論是易翰林的還是江若塵的,說到底在他們的眼裡她易燁卿才是易家那個最不能讓人放心,思及此處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恨意,“是誰又在你跟前嚼舌頭了?”
“你還有理了?工作時間在辦公室抽菸,還差點火燒大樓,你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簍子嗎?這是嚴重違紀!罰你這個月的績效獎金,你服不服?”
“要扣就扣吧,你要以私人名義扣還是公司名義……”職工守則裡也沒一條不準在工作時間抽菸的呀,再說又沒給公司造成重大損失,似乎好像也沒什麼理由可以罰她的,但既然是江總要罰她,她哪裡敢說不服,忙不顛地點頭謝恩。
“還喝酒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收拾!”
“你要幹嘛?”易燁卿驚恐地往後縮了縮,因為江總已將手伸到了她的腰側來搶她手裡的酒瓶子,“這裡面還有酒呢,值萬八千的,別浪費了!”
“你以為我要幹嘛?”江若塵斜了一眼大小姐,拿過酒瓶,仰頭就著瓶子狠狠地灌了一口,而後擰著眉頭看著易燁卿道,“小易,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別這麼喝,你又不會喝酒,這酒後勁可大著呢,你要是醉了我可沒本事把你弄下去……”說著話大小姐瞄了一眼腳下,這可是三層樓啊,摔下去不死也殘廢。
“呵,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你放心我自己能走下去!”想當年她江若塵上房揭瓦的時候,易燁卿小盆友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啃奶嘴呢,這話當然是不能說得,江總嘆息一聲,“你真的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大小姐眨巴眨巴眼睛,她確實有太多太多疑問在心裡,問她為什麼會在工作時間冒出一個“私人”時間?為什麼會跟個驪炎私人會晤?又為什麼會答應這個驪炎送她回家,難道她不知道這種做法是在暗示男人,給他們機會嗎?那麼她之前所說的喜歡和愛又是不是真的呢?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問不出口,“那個易晨曦,她……”
“她是由董事會直接任命的,你姑姑的股份全都轉到她了的名下,而且你二叔那邊也很支援她,她在美國學得是財務管理和金融投資,去財務部我不放心,去投資部我又怕她給你鬧心,想來想去這個常務副總最適合,怎麼你有意見?”
“我?”見江若塵盯著自己,易燁卿趕緊搖搖頭,她有意見,但她不敢。江總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任命易晨曦是董事會那幫子老頭的決定,而非她所願。以她二叔為首的奪權派盯不上自己這隻無縫的雞蛋,就拉攏她姑姑和易晨曦,為了儲存實力,江總不得不給易晨曦一個閒職,相比財務部和投資部,那個所謂的常務副總真的不算什麼,兩害相權取其輕,她懂得她怎麼會不懂呢?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江若塵毫無顧忌地盯著易燁卿,她的眼眸深邃而專注,這一刻她的眼裡只容得下一個人的影子,她希冀這個孩子能勇敢地走出第一步,那麼、不論多難自己都有理由說服自己替她完成之後的九十九步。興許是江若塵的眼神太過熾熱,易燁卿與江總深情對望了“兩個世紀”都不能將心中的疑惑道出口。
“易燁卿,你就是一個笨蛋膽小鬼!”這是那日夜裡江若塵在屋頂說得最後一句話,說完便氣沖沖地走了,這一場談話便就此不歡而散,事實證明江總的酒量並不差,灌了小半瓶的酒,下去時依然健步如飛,獨留易大小姐一人在屋頂賞花賞月,只是之後兩人的冷戰進一步升級,逐漸發展到不可調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