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攤位,她又買了男士內褲和幾雙襪子,雖然有些尷尬,但不穿也不是個事。
到家後她把東西遞給他,隨後轉身去廚房倒水喝。
陳銳把剛到手的鑰匙拿在手上拋了拋,“我就不怕我把你家東西都搬了?”
“維世的少爺眼界沒這麼淺。”她把杯子放好走出來,將新的布條重新在角落放好,本來剩餘的都已經整齊妥帖的演變成花朵放在另一個塑膠袋裡,針線剪刀也擺放的很整齊,從這可看出陳銳是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至少連生活細節都做的一絲不苟。
“你倒是看得起我。”他又拿出兩條內褲,攤開了看,神色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就這麼自信我穿這個號?”
馮婧看見他手上的東西,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大了?”
陳銳甩了甩手,“在你看來我就這麼小?”
藏藍色的三角褲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晃悠了幾下。
馮婧疑惑的眨了眨眼,隨後下意識把視線調到他的胯部去目測大小,緊接著兩人都愣了。
她連忙轉開目光,眉心輕輕擰了起來,聲音淡淡的道:“抱歉,如果穿不了明天再重新買兩條,反正不貴。”
陳銳放下手,乾咳一聲,“不用了,將就將就也不是不行。”
這個讓人十分尷尬的插曲在兩人默契的忽視下被順利無視。
就這樣陳銳足不出戶的呆在了馮婧的公寓裡,每天幫她做做花,搞搞家裡衛生,馮婧顧不上他的時候肚子餓了再自己張羅些吃的。
馮婧有時候會錯覺以為自己金屋藏嬌養了個小白臉,但她還記得陳銳曾說過的那句話,把這當做是體驗生活。
一段時間後兩人的生活作息已經融合的天衣無縫,馮婧的開銷也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這也是託了陳銳好伺候的福。
馮婧擺攤的時候陳銳就在搗鼓那細緻的手工活,她也沒勸他停手休息,畢竟能賺錢的時候也不能白養他,等她回來再各自回房睡覺,所以兩人就寢時間差不多。
因為睡得晚陳銳每次都一覺到天亮,很少有中途醒來的時候,這晚睡前喝了一大杯水,凌晨的時候被憋醒了。
客房沒有附帶衛生間只能去外間解決問題,解手完後全身的暢通讓他微微醒了神,路過馮婧房間時發現了門縫裡的光亮,淡淡的被擠成了細細的一條,不仔細看很難察覺出來。
陳銳站著思索了會,抬手試著擰把手,居然開了?
他挑眉,隨即也沒有任何迴避意識的走進去,亮的是盞床頭燈,柔柔的光線在巨大型的蘑菇裡散發出來,落在這個房間的角角落落。
室內依舊如他第一次看見般的繁亂,但不髒,被子也整整齊齊的鋪蓋著,連邊角都沒有褶皺。
馮婧趴在電腦前睡著了,睡得很熟,微微起了鼾,泛著銀色光線的螢幕上是剛剛有了輪廓的漫畫。
陳銳一直以為她每天的行程就是上午畫畫,下午做手工,晚上擺攤,就算這樣生活也已經擠得滿滿當當,沒了多少可供休息的時間,卻沒想到深夜回房後她也是在不停忙碌著。
若是沒有這晚他會一直以為自己酣睡的時候,這人也同樣在好眠。
電腦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四點多了,她是什麼時候睡的?
而他記得每天早上馮婧起的都比自己早。
那這人一晚上又只能睡多少時間?
陳銳嘴角輕抿,幽深的眸底隱隱流動著波紋,一時倒也挺佩服這人的艱苦,但對她的懷疑卻也越加深重起來。
每天的開銷很少,她的錢用在了什麼地方?難道有外債?追討的人估計沒那麼好心讓她過這麼平靜的日子。
馮婧的側臉在並不明亮的光照下彷彿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氤氳透著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