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母嘲謔地看著不服輸的白曜翔,“打從你出生至今,我看了你兩次神情頹喪的樣子,偏偏不巧,這兩次都與水靈有關。”
白曜翔頓時啞口無言,發出悶悶不樂的怒罵。
白母關心地來到他身邊,蹲下來望著白曜翔凝重的表情,“事情真的這麼嚴重,水靈要和你分手?”她輕撫著他的臉龐,心疼他的委屈。
“這一回她不像鬧著玩,她是認真的。”白曜翔幾近崩潰的說。
“你真的那麼愛她?”白母想確定他的心意。
他倏地一翻身坐直身子,凝重的神情流露出一絲柔情,“我也搞不懂,她長得又不是很美,有時甚至滿口粗話……剛才她還罵我是豬。”
白母乍聽忍不住大笑,“真是好樣的,她竟然敢開口罵你是豬?”說完又是一陣笑謔。
“豬還是她口中最文雅的一句,再難聽的你兒子哪一句沒聽過。”白曜翔沉著一張俊顏咕噥。
“你都不生氣?”白母訝異他竟有此肚量。
“我氣個半死,但又能怎樣?愈是能激怒你,她就顯得愈開心。”白曜翔拿水靈沒轍,只能輕嘆一聲。
“真是有趣,我想我是越來越喜歡水靈了,她的直率已經很少見。”白母讚賞地頻頻微笑。
“行了,媽咪,別再說了行不行,我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白曜翔哀聲抱怨。
白母怱地斂起臉上的笑,神情認真的詰問白曜翔:“你現在到底在煩哪件事?是報紙上的捕風捉影呢,還是水靈的誤會?”
白曜翔神情無奈地瞅著白母。“媽咪,你都會說報紙上的訊息是捕風捉影了,我還有什麼好煩的?清者自清,有天這些媒體自然會澄清所有的事,我當然是在煩水靈的事。”
白母不以為然地將雙手環在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這還不簡單,拉她進禮堂。”
“說得倒簡單,要真強拉她進禮堂,她那脾氣發起來不拆了禮堂才怪,到時耶穌氣得從天堂下來找人算帳,是算在我頭上、水靈頭上,還是你頭上。”白曜翔冷淡地回應母親的荒謬點子。
白母連忙仰起頭在胸前劃個十字。“主啊!請原諒曜翔的口不擇言。”隨即直視著白曜翔,“萬一她真是拆了禮堂,怎能算到我頭上來。”
“是你出的主意,要我拉著她進禮堂的。”他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白母無奈地垮下雙肩,“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唉!對她,我真的是傷透腦筋,原先我就在計畫要怎麼開口讓她答應和我訂婚,還計畫帶她再去法國度假,這下子……”他氣急敗壞地伸手拍著報紙,“全被破壞了!”
聽聞兒子想安定的想法,白母不禁喜出望外地看著他。“你真的準備開口向水靈求婚?”
“對!可是現在全都泡湯了,水靈正在氣頭上,就算是汪洋大海都難以澆熄她的怒火。”白曜翔一臉喪氣地說。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讓你的計劃泡湯。”白母自信滿滿的說。
白曜翔頗為吃驚地瞅著母親,“你又想做什麼了?”
白母疼愛的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別忘了,之前你會找到水靈,還不是全靠我幫忙?”
“話是這麼說沒錯……”白曜翔一臉猶豫地站起來,憂心忡忡地看著母親,“可是媽咪,我擔心你的插手,只會把事情會愈弄愈糟,再說這是我和水靈之間的事,我看還是我自己解決,你就別替我操心了。”他拒絕了白母的好意。
“可是,曜翔——”白母心急如焚地企圖反駁。
白曜翔神情溫柔地來到白母的面前,傾身親吻白母的額頭,“媽咪,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應該相信我有這份能耐解決此事吧?”語畢,他落寞一笑,隨即轉身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