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的心願是當一名音樂老師的，那樣就可以兼顧唱歌和教書的願望了，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樂感，唱歌也跟不上節拍……我從來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不想要在幕後作曲讓別人唱我做的歌，所以我沒有想要當一名作曲人。既然一半的夢想死了，那麼就加倍的完成另一半的夢想，索性我的數學還不錯，所以我就上了師範大學最後當了一名數學老師……”龐清心自嘲道，“我和你說這個做什麼呢，難道我還認為一個惡魔能夠對我的過去有什麼同情心嗎？”

“的確沒有什麼同情心，但是並不是惡魔就沒有同情心，事實上我們惡魔這個群體也有很多惡魔正義感挺強的，也有惡魔感情很豐富，我可愛的未婚妻就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女孩，她有趣極了……我欣賞你也是因為你有點像是我未婚妻的性格，這樣真是不錯呢。”軒輊點了點面具的邊緣，用聊天的語氣說道，“而且，我覺得你的人生很美好不是嗎？你都是按照自己的心願在活著，這沒什麼不好，總比那些一輩子循規蹈矩只為了別人而活，最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一天也沒有為了自己夢想而活好的多吧？”

龐清心靜靜的看著軒輊，嘆息道：“我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和一個惡魔進行這麼平靜的談心……我事實上，夢想已經死了一半了，啊，應該說，要不是你，我的夢想就全死了。其實我該謝謝你，讓我可以在生命的最後能夠享受另一半夢想實現的感覺，雖然我知道這只是虛幻的，是我強求的，是不屬於我的能力做到的，但是我感覺不錯，最起碼在臺上的時候，我覺得挺幸福的，那麼多觀眾，他們為了我的歌沉醉，這種感覺，以前只出現在夢裡過……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報答你……”

124　最後的動搖

“所以你加快了殺人的速度？”軒輊玩味道。

龐清心平靜的點點頭，平靜的說道：“這不是遊戲，是一場博弈，你有你的敵人，他們也來找過我……只有加快速度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一切完成，你才能勝利吧？”

“事實上，我的那個敵人，他從來都沒有贏過我……哎呀呀，我這麼說是不是有些輕敵了？”軒輊原地轉了一個圈，“不過他是個很努力的小夥子，或許很快就會追上來了？這樣也不錯，雖然一邊倒的博弈我喜歡，但是刺激一些我也挺喜歡的……一切按照你的步調來吧，要是你一直這樣，我想我一直都會喜歡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喜歡。”龐清心看著一個角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她現在感覺並不高興，剛才在舞臺上的幸福感現在就像是被戳破的肥皂泡泡都這麼消失了，現在的感覺還真是複雜……她這麼做或許是錯了，但是即使錯了又怎麼樣，錯了就錯了，就一錯到底好了。

“嘻嘻，不需要我喜歡沒關係啊，但是你也不希望我討厭你吧？我最討厭半途而廢的人了……每一條路都是自己的選擇才會誕生的，如果連自己選擇的路都不願意好好的走下去，那麼就真是太過分了對吧？”軒輊笑眯眯道，“按我的想法來說，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那麼哭著也要把它走完，最起碼要堅持到另個一拐角處不是嗎？人生有很多選擇，沒有一個選擇是死衚衕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路已經算是走到了死衚衕吧？”龐清心自嘲道，“你也不用說一些虛假的話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完成我們的交易。”

軒輊眨了眨眼，他在疑惑在思考，但是因為他戴著面具的關係，所以龐清心沒有看到他這個小動作：“你還真是有趣，你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本來和惡魔交易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一般都是神魂俱滅的結局，但是我想給你一個不一樣的結局，只要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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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清心倚著窗戶，吞吐著香菸，她沒有著急卸妝，身上還穿著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