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何不歇歇再走,有何重要資訊傳往贛州?”
“不能再歇了,馬在城外等著呢。資訊確是重要,共有兩件事。…
是嶽小狗一群緝拿艾文慈的人,平自在安慶失蹤,擺脫了我們監視的眼線,可能已偷人本境了。這廝如果專為捉拿艾文慈而來倒還罷了,只怕他是派來查寧王殿下動靜的人,便不可收拾啦!寧可把他們殺了,也不許他們入境壞事。另一件是南昌到了兩個江湖老道宇內雙仙,一到南昌便殺了咱們廣潤門鐵桂宮的八名道長,接著又殺了惠民門紫極宮李天師的五名門人,逃逸無蹤。”
“咦!宇內雙仙?憑他們那兩塊料,也配殺得了李天師的五位門人?”魏三爺訝然問,口氣根本不像錢宏才所稱手無縛雞之力的生意人,江湖見聞不陌生哩!
“魏爺有所不知,字內雙仙以往算不了什麼,但這次卻完全不同了,袖底暗藏一把無堅不摧的小寶劍,任何精純的內家氣功也不堪一擊,道長們的仙法一無用處,劍出法解,天兵天將見劍便消,可怕極了。”
“有這等事?是不是魚腸劍?”
“不知道!凌爺持請丞相下書贛州.請那邊派些藝臻化境的人,至南昌候命,以使搏殺嶽小狗和守內雙仙,十萬火急,不能耽誤,在下該走了。”
在外面偷聽的艾文慈心中一動,忖道:“宇內雙仙的劍,恐怕就是我的日精,我得找他們要,劍在冉峰屍體上失蹤,定然是老道取去的。”
聽說寧王懷疑岳家兄弟,要在他們入境時殺之滅口,不由心中一快。魏三爺送走了信差,徑奔內院,沿花徑進入,一座月洞門,出來了兩名小廝,掌著兩盞紗燈一前一後替他照路,踏入花木扶疏的院前小花園,越過有道的假山,突然伸手拉住前面的小廝低喝道:“熄燈。”
兩小兩手腳好快,喝聲一出,火光倏滅。
人影似電,魏三爺回頭一躍三丈,老花眼的朦朧神色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冷電四射。躍至月洞門前,突向左一閃,單掌當胸護身,猛撲左面的一株桂樹。“打!”接樹下喝聲傳到,一道黑芒從樹下射出。
魏三爺一掌斜揮,掌風呼嘯,相距半尺,黑芒突然爆裂,枝葉紛飛,被掌風聲碎了,好雄偉的掌力。出掌人仍健進,一閃即至。
桂樹下黑影候現,向右一躍三丈,笑聲震耳!
“哈哈!糟踏了一枝桂樹,魏老三不是惜花人。”
魏三爺大怒,奮起狂追低喝道:“誰?慢走!”
黑影飛越院牆,去勢如電。
“你走得了?”魏三爺叫。跟蹤躍出又道:“你在班門弄斧,大爺的輕功舉世無雙,追不上你太爺不用混了。”
院牆外是花園,廣約三十餘畝,沒有大樹矮林,無所遁形。
魏三的輕功確是值得驕傲。奇快絕倫,追了五六丈,卻未能拉進半尺,不由心中火起,一聲低嘯。雙袖一抖,遠出四丈外。
前面的黑影突然折向,橫躍三丈。
好魏三,身在半空,猛地大袖一抖。硬生生模飄丈外,折向便追。
右面的一叢花樹下。突然有人低叫:“巧燕掠波身法,好純!凌波燕,你還沒有死?”
魏三爺大吃一驚,身形一落,腳一沾地,猛地以飛鳥穿林身法猛撲花叢,一聲低叱,連環拍出兩掌。“嘭嘭”兩聲大震,枝葉紛飛,罡風四射,人影倏止。
一個黑影站在樹旁,衣施下襬被罡風勁氣震得獵獵有聲,掀須低笑道:“好利害的乾坤三絕掌,許久絕跡江湖了,五年了吧?”
“你……你是……”魏三爺駭然問。
“姓凌的,爬上了高枝兒,忘了老朋友啦!”
“你是雲樵兄?”
“你閣下做了寧王的功臣,還記得我姓雲的草野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