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他急衝而上,伸手便抓,來一記“雲龍現爪”,抓向柴老前輩的胸部和臉部五官;用上了鷹爪功。
柴老前輩不敢硬接,閃身避招,一把抓向張五的左脅怪笑道:“抓石成粉,利害!”
孫安一聲沉喝,舉劍叫:“柴老前輩清退,本官要親自擒他。”
密室門再次開啟,一個青影急射而出,凌空猛撲赤手空拳的柴老前輩,光閃閃的長劍指向老人家的背心。
嶽琳試側方射出,揮劍急截叫:“接劍!”
“錚錚”兩聲暴響,火星飛濺,兩人在空中接觸,同向一側飄降。
孫安形如瘋虎般撲到,劍取青影的下頜,一面怒叫:“你敢行兇?
著!”
青影一劍架出,“錚”一聲雙劍接實,各向側移。
“孫鎮撫,你敢對本官無禮?站住!”青影沉叱。
孫安吃了一驚,袖口涼氣叫:“你……尚大人,你……你怎麼在……
在此地?”
青影是尚家驊飛豹,在場的人聽清了孫安的話,都怔住了。
孫安僅是濟南衛的、名鎮撫,官階是從五品。而飛豹卻是錦衣衛的千戶,官階是正五品。孫安即使吃了豹子心老虎膽,也不敢在飛豹面前撒野。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飛豹厲聲問。
“尚……尚大人是……也是前來查案的?”
“本官前來替張五爺賀壽的。”
孫安嚇了個雙腿發軟,語不成聲地說:“下……下官……”
“你給我帶了這些狐群狗黨快滾!”飛豹趾高氣昂地厲叫。
嶽琳上前行禮,從容地說:“孫大人奉指揮使陸大人所差,前來查緝匪盜,目下已有眉目,豈能就此罷手,讓匪首逸脫?尚大人來自京師,賀壽乃是私事,似不應以私廢公,大人以為然否呢?”
“你是誰?”飛豹冷冷地問。
“在下是孫大人的朋友,協助孫大人擒賊的人。”
“你憑什麼對本官胡說八道!”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憑張五的密室窩藏匪盜,在下就敢與大人當面論是辯非。”
“呸!混帳!你好大的膽。”
嶽磷當然認識飛豹,也當然知道飛豹是錢寧的狗黨,更不齒飛豹的為人。同時,他也明白飛豹私自出京的罪名有多大,大得足以充軍謫戍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是受江彬之託,到各地緝捕要犯的專使,而江彬與錢寧卻是死對頭。雖則錢、江兩人都是大奸巨惡,同是正德皇帝寵倍的紅人,雙方表面相安,暗中勾心鬥角,雙雄不併立,兩好不相容,自然牽涉到各為其主的心理因素,所以他必挺身而出替孫安解圍。
他被罵得火起,臉色一沉,厲聲道:“張五密室藏匪,而尚大人卻蓄意護庇,顯然別具用心,至少也有同謀之嫌。孫大人奉上命所差,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決不許任何人干擾。尚大人,知法犯法,該當何罪?法不論親疏,誰敢攔阻,一概法辦。孫大人,過去搜。”
“你敢?”飛豹舉劍怒叫。
嶽琳獨自挺劍迎上,向孫安叫:“孫大人,他交給我,你入室搜賊。”
飛豹大怒,暴跳如雷兇狠地一劍攻到。
嶽琳冷笑一聲,振劍一絞,“嘎”一聲刺耳尖鳴傳出,飛豹的劍向外急蕩。
“著!”嶽琳豪氣飛揚地叫,如影附形迫上,劍攻腰腹,劍氣大發嘯聲如龍吟。
柴老前輩迫向張五,大笑道:“張五,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老夫是討債來的,你不會讓老夫太失望吧?”叫聲中,雙手箕張猛撲而上。
孫安已別無抉擇,舉劍大喝道:“弟兄們,隨兄弟入室搜賊。”
躺在牆根下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