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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還是少麻煩老闆的好。」

那幅畫會掛在這間客房裡,若不是當年老闆有心所畫,那麼就是那時候老闆兒子的傑作。因為當年他養傷期間,照顧他最多的就是客棧老闆二十五歲的兒子。而如今三町客棧的老闆,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老闆的兒子。若是,不過短短五年光景,憑畫卷上的自己被臨摹的相似度頗高,他相信,即便他戴著半張面具,那老闆兒子也是可以認出來的。

所以,能避免就儘量避免不碰面。

「其實,畫卷上的少年與你很相似,是你對吧?」沈輕寒看白水撒謊都不打草稿的模樣,不覺笑了笑,「你是來過三町客棧的,做什麼要這般瞞我?」

見白水沒說話,他又問,「你這麼不想我知道你來過這裡,可是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我知道,嗯?」

「沒有。」白水心虛。但,反正沈輕寒壓根不知道他是誰,只要高明睿不戳破一天,他就瞞沈輕寒一天。一旦白隱和沈輕寒成婚,說不說也就無關緊要了。

這一個「沒有」二字還真是一筆帶過地過分,完全避開了他的第一個問題。真是死鴨子嘴硬。沈輕寒想想還是罷了,既然白水不願意說,他繼續強求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就不勉強了,「好吧。不過,我還是不同意你睡椅子。」

白水:「既然你執意不讓我睡,那我便不睡就是。」

「那也不行。」不給睡,他有這麼惡毒麼?沈輕寒把人一拉,一同上榻,「就這樣抱著睡吧,反正你我都是男人,兩個人都委屈一下好了。」

什、什麼?猛然陷入一個溫軟的懷抱,白水反射性把人推開。可是,一想到沈輕寒是躺在外頭的,他又停下了掙扎,只能說,「你這是何必?」

「我是太子,你得聽我的。」

「……」這人智商退化了麼?

沈輕寒在他耳邊嘆了口氣,熱熱的,「就將就一個晚上。」

「你抱得我太緊了。」白水真是被這個男人抱敗了。說起來,沈輕寒的懷抱其實挺舒服的,他並不排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打從一開始,除了白隱,他也就能接受沈輕寒的觸碰,換了別人,有點困難。

「抱歉。」沈輕寒鬆了些力道,垂眸近距離看白水時,他有點想吻人的衝動。不過,不行啊,燈還沒熄滅,這白水白亮亮的眼睛看得他太做賊心虛了。

「你平時喜歡點著燈睡?」白水淡淡問,反正他是睡不著。

沈輕寒:「我去滅了燭火。」

然而,他這一下床就後悔了。白水翻了身,直接背朝他。

燭火暗了,沈輕寒心塞地回到床上時,從背後摟過白水。不過,這麼抱也還成。

白水背後一僵。

不知總覺得虧大發了。

夜深了,聞著鼻尖下的髮香,感受懷裡的溫度,沈輕寒興奮地壓根睡不著。見白水不再動靜,他小小地把人翻了個身,黑暗中,他還是能清楚地看到白水那精緻的輪廓線條,就好像一筆一劃勾勒在眼裡似的。

白水沒有睡。因為沈輕寒這麼把他搗鼓,能閉上眼就不錯了。此時,兩人再一次面對面,他能清晰地聽到沈輕寒的呼吸聲,真的是太近了……

抬手輕輕拂過白水臉上貼著的髮絲,沈輕寒不經意間發現白水的睫毛微微在顫抖,不覺勾起了唇角——他說,這種同床共枕的方式,他自己睡不著,白水就更別提會睡得過去。

不過,倒不知道,白水這故意裝睡的樣子……嘿,真討人可愛。現在不證明性地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之前所費的心思?

於是這麼著,沈輕寒眼下只有一個心思,他想摘下近在眼前的面具,看看他惦記許久的小蝴蝶。

指尖悠悠劃過那小挺的鼻樑,再到微微抿緊的唇瓣逗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