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
千成鈺眼皮一跳,腳底抹油似的準備開溜,「那、那什麼,你好好安歇吧,我尿、尿急哈,先走一步——」
動作很麻利,千成鈺跑得賊快賊快,這一次,連門都來不及關。
見那一抹青色背影一陣風似的消失,高明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笑吟吟地吩咐外頭的影三影四,「方才都聽到了吧。這些天,你們兩個就在這閣樓裡打地鋪將就將就好了。」
影三豎起了隱形的兔耳朵,扁扁嘴,「主子,屬下不介意和您同榻而眠的……」
「我很介意。」高明睿甩了句過去,拉上被子,開睡。
影三做痛心疾首狀,一臉噁心到了影四。
次日,失眠一整夜的千成鈺坐在梳妝檯前,對著泛黃的銅鏡裡倒映著那張憔悴不堪的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丫鬟朱秀瞅了一眼銅鏡,嘴角微抽,「二公子,您這可是昨夜沒睡好?」
千成鈺垂了下頭,蔫蔫地嗯了聲問,「對了,大哥入宮前可有說過何時再回來一趟府邸?」
「原來二公子是想念大公子啊。大公子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朱秀笑了笑,又說,「沒呢,我聽宛兒說,大公子出門那日和往常一樣,什麼都沒說就回宮了。」
「哦。」千成鈺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這時,朱秀咦了聲,然後戳戳千成鈺的脖子,疑惑,「欸,二公子你這兒是怎麼了,怎的有……」
這該死的高明睿!千成鈺連忙把紮好的頭髮一散,將脖子遮嚴了,故作淡定道,「沒什麼,被昨夜蚊子咬的。對了,今日我這頭髮就放著吧,也挺涼快的。」
……怎的有一排深淺不一的牙齒印?朱秀哦了聲,把圓滾滾的眼珠子盯著千成鈺把弄的頭髮,「二公子,今日的天氣似乎比昨日更悶熱了點,您確定這樣比較涼快?」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我自個兒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麼,嗯?」千成鈺作死地也把領子上的扣子緊到了頂。
朱秀:「……」您要真清楚,等會兒一出門見著太陽就該中暑了。
「咳,」千成鈺清了清嗓子,又吩咐說,「那什麼,秀兒,你先出去忙吧,我還要睡個回籠覺,哦對了,今個兒午飯我就不吃了,讓廚子少做份飯菜。」
朱秀孤疑地點點頭,去開門,「那二公子你好生休息,對了,洗臉水擱那兒了,您記得洗漱,奴婢就先走了啊。」
「我知道了,你去吧。」千成鈺擺擺手,然後揹著朱秀開始脫衣服,準備上chuang。
朱秀出門後不久,路上迎面碰到上了墨鏡。兩人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後擦身而過,忽然,墨鏡一把手搭上她的肩頭。
朱秀轉過身的時候嚇了一跳,順氣道,「哎喲,奴婢要被您嚇死了,墨公子……」
墨鏡淡淡道,「方才,你差點就撞上柱子了。」
回頭看了看,朱秀囧囧,「多謝墨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客氣。」墨鏡看了一眼天色,問,「二公子起來了麼?」
朱秀說,「起來過,不過,二公子昨夜想念大公子想念得緊,一夜沒睡好,現在在睡回籠覺呢,連今個兒午飯都不打算吃了,而且……」
墨鏡皺眉,「而且什麼?」
「沒、沒什麼,」朱秀轉了轉眸子,一打手心道,「奴婢……只是覺得二公子總是一個人太可憐了,墨公子,你以後多陪陪二公子吧。」
——或許是她看走眼了,二公子雖然風流,但從來不做有傷風雅之事,還是別瞎猜瞎說了。
就是因為千成鈺父母早逝,千臣御這個做大哥的不是成天往宮裡跑就是不出門也板著一張臉,一點也不和藹可親,兩兄弟跟個陌生人似的。所以其實,他一直留在千千府,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