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嘖了聲,「不過他好像知道沈兄在千千府上。」
「那你和沈……公子說了麼?」
「還沒,昨夜太晚了,我還沒來得及說。他的腿受傷了,看起來挺嚴重的,每個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我暫時讓他先待在閣樓修養。」
墨鏡盯著千成鈺脖子上的齒痕,真恨不得立馬把某人拉出去亂棍打死,小時候的事兒他也就不計較了,現在竟還敢動他的人,簡直非常欠揍。
「你、你做什麼如此盯著我看?」千成鈺下意識更掩實了脖子。
墨鏡伸手撥開人的領子,輕指覆上碰了碰,「那個混球沒輕沒重,你現在還疼麼?」
千成鈺耳根微熱,別開臉,「咳,你居然敢罵他混球,我沒聽錯吧。」
「誰讓他咬你。好了,我去拿點藥膏給你抹抹,你先待在房裡別走開。」墨鏡陰鬱著臉說著就出門了。
「哦。」千成鈺木了聲,待墨鏡出門後,他原本擱在隱隱發燙的脖子上的手挪到了胸前,一股強烈到要造反的心跳聲撲騰得他感覺要呼吸困難了。末了,臉就紅了。
這種宛如情竇初開的心情,他有點難以接受。
若墨鏡知道他心存這份逾越友情的心思,會是個什麼態度?
這邊,墨鏡出了門就馭著輕功已經上了閣樓。
因為腿傷的緣故,此時此刻,高明睿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站住,你是何人?」守在門口的影三將手裡的匕首當飛鏢使,「叮」地一聲響的同時把半成型的柺杖直接橫在墨鏡的頸間,面色嚴謹。
墨鏡先是垂眸一眼那螞蟻啃過似的柺杖,然後伸出兩指分分鐘把柺杖折成兩段,「識相的別攔我,我找二皇子有事。」
「你……」原本還心疼半成品的影三在看到墨鏡腰間的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後,放下柺杖,「你是……當朝墨柯將軍之子,墨鏡?」
他應該沒看錯,那枚雕工精巧的玉佩玲瓏墜正是二皇子小時候時常佩戴在腰間的飾品。
當年,二皇子親手把玲瓏墜送給了另一個小男孩。
那時候,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墨柯將軍身上抱著的木魚臉小男孩就是眼前這個木頭臉吧。
墨鏡面無表情,「嗯。」
「影三,外頭可是有人?」裡頭,高明睿聽到兩人交談聲便睜開了眼。
影三應了句,對墨鏡說,「那個墨公子,你進去吧。」
話音剛落,墨鏡就推門而入,高明睿看到來人,一眼就認出來人是誰了。
門外,影三一手一半柺杖,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得重新削了,命苦啊……」
當影三撿起手邊新的的一根木棍時,那木棍很不給面子地折了,只見斷了的木棍分離處多了一隻黑色靴子。
這隻靴子,和他腳上穿的一模一樣。
於是,他低頭對自己的靴子看了看之後轉頭對木棍上的那隻靴子眨了眨眼,繼而抬頭往上看去,才恍然大悟,靴子的主人是影四。
影三:「……」
房內,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正緩緩起身,一個慵懶地靠坐著。
良久。
高明睿換了個姿勢,朝人挑了挑眉,「想起來,自你十四歲出宮,咋們好像有六年沒見了。嘖,沒想到,你居然還帶著我送你的玲瓏墜,我真是欣慰啊。」
「二皇子送的東西,墨鏡不敢亂丟。」墨鏡說。
「那你這次過來,想來是千成鈺告訴你的吧。怎麼,可是找我敘舊?」
墨鏡搖了一下頭,「不是。」
「你直言無妨。」高明睿嘆了口氣,打小他就知道,墨鏡是個擅於表達的傢伙,果不其然,到現在還是一點沒變,交流起來,著實讓人無形中不在尷尬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