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惟命是從。”
宮錦文緊握拳頭,掌心的傷口迸裂開來,殷紅的血從白色的布中滲了出來。
殷紅在他掌心瀰漫,一言不發,痛苦令他俊朗的臉龐,微微扭曲起來。再也壓抑不住蘊藏多日的鬱悶和憤怒,面對奚青璧父子,他真的難以控制情緒,不由自主就發洩了出來。
奚青璧的目光,碰觸到宮錦文的手掌,急忙向前跪行了兩步,伸手握住宮錦文的手腕。
宮錦文重重甩手,將奚青璧的手甩了出去,血因為他的動作,流的更加洶湧起來。
奚青璧無奈,再一次伸手,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宮錦文,點了宮錦文手腕的穴道,制住流血。
“皇上,請皇上保重龍體,老臣即刻去安排追蹤娘娘的蹤跡,宮中的事情,請皇上安排妥當,老臣定當追蹤到娘娘,親手將娘娘帶回來交給皇上。”
“不必!”
宮錦文冷聲說了一句。
奚青璧楞了一下,低頭跪在宮錦文的面前,恭候皇上的吩咐。
“朕已經派寧遠前去追查,此事不得宣揚出去,香兒想出去走走散心,由得她去輕鬆數日吧。”
“是,臣遵旨。”
“皇宮守衛再嚴密,也留不住她,奚青璧,你養的好女兒。”
“臣請皇上賜罰。”
宮錦文冷冷盯了奚青璧片刻:“幾次三番,你都要將香兒從朕的身邊的帶走,朕就如此的不堪,不能令你將香兒託付給朕嗎?”
奚青璧抬頭苦笑:“皇上,老臣絕無此意,能侍候皇上是娘娘的福分。只是娘娘的性子,實在是過於任性,不夠溫婉,屢次觸怒聖上。天威不容冒犯,臣唯恐令皇上不快。”
“這乃是朕和香兒之間的事情,不需你來多費心,若是沒有香兒,朕要這個皇位有何用?”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承受。”
“寧邦。”
“臣在。”
“你出去吧,處理好朝中各項事宜,退吧。”
“臣告退。”
奚寧邦起身緩緩地躬身退了下去,明白皇上定是有隱秘的話,要對父親說,不敢多問。
見奚寧邦退了出去,奚青璧微微蹙眉,奚留香敢從皇宮中逃走,他也不曾想到,那個妖孽的女兒,真是膽子比天還大,連這種事情也敢做。如此做,將會置奚家於何地?
莫非是她,仍然在怨怪當初,他放任她一路被宮錦武劫走,因此才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嗎?
也就如今這位皇上,對他的女兒情深意重,不肯多去追究,若是換了一位君主,定然會將奚家治罪,讓他們難以承受君王的盛怒。
“皇上,老臣有負皇上隆恩。”
“香兒為什麼走,你也該能猜測到一些吧?”
“臣不敢妄自猜測。”
宮錦武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椅子的扶手敲擊,心煩意亂,沉默了片刻深深呼吸,令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看著手中的書信,終究是沒有說出奚留香懷孕的事情。
“起來吧。”
奚青璧起身,宮錦文沉思片刻:“能找到香兒的蹤跡是最好,莫要再對朕諸多的隱瞞欺騙,朕可不會一次次地饒恕容忍你。”
“請皇上明鑑,老臣萬死不敢欺瞞皇上。”
“這樣的事情,你少做了嗎?”
宮錦文臉色冷峻,狠狠地剜了奚青璧幾眼。
奚青璧躬身:“懇請皇上恕宥一二,老臣再不敢如此。”
“你命寧遠去追查日盛國的人,莫非你以為……”
想到柳生一刀,宮錦文神色更冷,緊緊握拳。
“啟稟皇上,應該是不會的,臣只是預防萬一而已。皇上不令老臣去追查此事,娘娘失蹤的事情,恐怕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