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飯,您要不要去看看?”
玉榮腳步未停,拋下句:“別管她。”
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傭人一臉為難,望著他背影輕輕嘆氣,首爾來的小姐嬌氣,少爺這樣對待,不是硬生生把人往外推嘛。
白裕姝是被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吵醒的,她側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睛,因著剛睡醒,面板白裡透粉,她睡覺很老實,一頭溫柔的大卷發甚至都沒怎麼凌亂,依舊很美。
跑車轟的一聲。
白裕姝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細白手指掀開窗簾一角,望向窗外,神態沉靜安然。
是玉榮開著跑車走了,是一輛黑玉色的敞篷跑車,車速非常快,發動機的聲音轟鳴震動,很吵。
白裕姝鬆手,窗簾合上,她慢吞吞出了房間,叫來管家,柔聲吩咐幾句。
管家微微吸了口涼氣,頗有些為難苦惱:“裕姝小姐,這樣不妥吧。”
“少爺他恐怕……會發火。”
會發火還是稍微委婉一點的說法,準確來說應該是會發瘋。
白裕姝唇角掛著溫婉嫻靜的笑,可神態淡然,透出幾分上位者平靜的冷酷感:“你應該知道我代表的是誰。”
“我從首爾到江陵來,是會長和父親達成的共識。”
管家聽完,頭垂得更低更恭敬:“是,我明白了,裕姝小姐。”
“我這就吩咐下去。”
白裕姝唇邊綻開一抹柔和的笑,優雅溫柔。
玉榮飆車去了海邊,在海邊公路兜了好幾圈,把車停下,倚著跑車門一根菸接著一根菸地吸,也壓不下心底的煩躁和戾氣。
深夜海邊風大,浪大,海水白天一照波光粼粼的,是淺藍色,此刻卻是深藍色的,甚至顯得有些幽暗。
白天白裕姝說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縈繞,揮之不去。
玉榮臉色陰沉,眼底含著怒意,她到底憑什麼輕浮又隨意地說出承諾,嫁給他?從首爾來的嬌氣小姐,會心甘情願陪他待在這種地方?
等她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之後恐怕會哭著喊著要回首爾吧。
海風涼,吹得玉榮臉頰冰冷,他指間夾著香菸,菸頭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閃爍。
良久,他把手中沒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著碾滅,開著跑車走了。
玉榮覺得自己這樣很像逃走,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什麼白裕姝待在家裡,他要出來,要走也應該是她走。
他猛踩油門,跑車引擎高速運轉,轟的一聲發出巨大聲浪。
玉榮最愛深夜飆車,炸街。
江陵就這麼大點地方,有高階進口跑車的人屈指可數,能肆無忌憚幹出這種沒素質事的人除了玉榮不作他想,社群投訴書還有警局查處的罰款單隔三差五就送到別墅來。
玉榮渾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他開著跑車回家,路上碰見黃油了,他坐在車裡一眼就認出來了,養了三年,就算它弄得髒兮兮,他也一眼就認出來了。
玉榮只冷冷看了一眼,車子根本沒停,他養了它三年,白裕姝剛來一天,它就衝她搖尾巴,討好她,他怎麼可能還留著它,畜生就是畜生,養不熟。
深夜,車燈亮,加上跑車的轟鳴聲,黃油扭頭看過來,似乎認出是主人的車,興奮地狂吠兩聲,追著車開始狂奔。
玉榮手搭在方向盤上,掃了一眼後視鏡,他看見黃油在追車,臉色也依舊淡淡的,毫無動容。
車速仍然很快,黃油很快就被甩開,從後視鏡裡看不見了。
玉榮冷嗤一聲,被拋棄了想起追著他跑了。
他開車回到別墅,以往還沒等他的車駛近,大門就會開啟,今天他車都快要撞上了,大門卻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