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胡思亂想,上樓急匆匆敲門進去:“裕姝,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白裕姝縮在被子裡,笑眼盈盈,柔聲安撫:“我沒事,母親,只是不想今天去江陵了。”
高雅蘭先是摸了摸她額頭,不燙,一顆心這才落地,聽見她這麼說,點點她額頭嗔怪:“今天怎麼這麼任性,你呀,可把我嚇死了。”
“跟我說說,為什麼突然不想去了?”
白裕姝蹙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摸著心口:“這要出發了,總是覺得心慌,心臟跳得厲害,怕路上會出什麼不好的事。”
高雅蘭看出來了,女兒這是覺得去了江陵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小地方不如首爾繁華,心裡沒底,擔心呢。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會強逼著,一看女兒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她這個當媽的也心疼啊,無奈笑笑:“好,那今天就先不去了,過些日子再說。”
白裕姝彎了彎唇角,親暱地蹭了蹭高雅蘭手背:“母親,你最好了。”
高雅蘭一臉溫柔,輕輕撫摸著白裕姝的秀髮:“玉同還在下面等著呢,我得叫人跟他說一聲,就是說你病了,今天去不了,往後推推。”
白裕姝垂下眼眸,濃密鴉黑的睫羽輕顫了兩下:“好。”
玉同等了這麼久,被耍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打發走,他肯定要來拆穿她的,讓她沒臉,白裕姝等的就是他上樓來自己房間。
樓下,無人機嗡嗡從草坪飛進別墅客廳,槳葉旋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沒找到又返程,飛出客廳。
豪宅外,車窗降下,玉同臉色冷冽,聲音沉沉:“病了?”
他聲音越發冷淡,甚至透出幾分淡淡諷意:“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了。”
“既然病了,我也不好直接離開,總要去探望一下。”
他等了這麼久,她說病了?
玉同又不是傻子,定是白裕姝今天不想去了,只是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是反悔不想跟玉榮聯姻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事他自然要確認好,總不能白家突然反悔,他們玉家還被矇在鼓裡。
傭人低眉斂目引路,玉同面色淡淡,高雅蘭見他進來,笑著迎上
去:“玉同,讓你久等了,裕姝這孩子突然身體不舒服,今天恐怕是去不了,等她養養身體再去吧。”
玉同淡淡勾唇,冷靜道:“我去看看她吧,畢竟是準弟媳,玉榮還在江陵等著呢,知道她病了肯定擔心,我瞭解情況才好跟他說,讓他別急。”
高雅蘭想的是裕姝沒病,玉同上去一看這不全露餡了嗎,笑笑:“她身體不舒服吃了藥應該已經睡下了。”
在她看來玉同是個體麵人,即便猜到了,也不至於追根究底,非要弄得難堪,誰知玉同似乎是鐵了心,他黑眸深深,輕笑反問:“伯母再三推脫,該不會是白裕姝根本沒生病吧?”
“是對玉榮不滿,還是突然看不上我們玉家了,想反悔?”
高雅蘭解釋:“怎麼會呢,裕姝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玉同:“那我探望是應該的。”
他一再堅持,高雅蘭攔不住,只能吩咐傭人帶上去。
傭人輕輕敲門:“小姐,玉同少爺來看您。”
房間裡傳來溫柔如水的聲音:“進來吧。”
從來都是玉同開口允許別人進入自己的空間,這還是他第一次候在門外,等著別人讓他進。
他眼眸更冷了。
白裕姝回應後,傭人開啟門,玉同抬腳走進房間,比起裝修,更先注意到的是香氣,房間裡的香氣是淡淡青茶味道,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走近,這才看清白裕姝,她人倚著床頭,黑髮柔順,面板白皙嬌嫩,臉頰粉潤,氣色好,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