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體放在一起,皇上可要過去看一眼?”
宮錦文沉默片刻,他早已經得知奚青蓮喝下毒酒的事情,這件事情還是宮錦山出城迎接他之時,在他耳邊低語告訴他的。入宮後,剪青也回稟了此事。
“不必,此事你去安排就是。”
“臣遵旨,皇上,先後的葬禮以皇后之禮,命禮部行事,皇上看妥當否?”
“岳父處置便是,妥。”
奚青璧躬身告退,宮錦文的目光久久落在奚青璧低頭的斑駁閃動銀光的鬢邊。
“當、當、當……”
沉重哀切的鐘聲,在空中迴盪,傳遍了建安城的大街小巷,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目光向紫禁城的方向望了過去。
那鐘聲代表,太上皇駕崩!
哀切的哭聲,悽婉沉痛在建安城迴盪,所有聽到鐘聲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向皇宮的方向磕頭。
群臣們剛剛上朝,就聽到喪鐘敲起,不由得跪伏在原地,向後宮的方向叩拜。
大臣們急忙命家人奴僕,回家去置辦喪服帶過來,手忙腳亂。
一瞬間,白色籠罩了金碧輝煌的紫禁城,群臣們有的命人回家取來喪服,有的就近就扯了白布披在身上。
有太監雙手捧著雪白的喪服,跪在奚青璧的面前呈給奚青璧,奚青璧伸手接過,披在官服之外,目光沉痛哀切向遠處叩拜。
太上皇駕崩的訊息,瞬間就傳遍了建安城,整個建安城到處是一片白色,哀樂的聲音在空中飄蕩。
宮錦文一身孝服,跪在宮擎天的金棺之前久久不起,祭拜先帝。
幾位被送入宗正寺的皇子,也被送去了孝服,帶入宮中祭拜先帝。
國喪一連數日,要過了七日後,才能將先帝的靈柩,送往皇陵下葬,諸事繁瑣。
宮錦文沉痛哀傷,久久長跪在金棺之前,淚如雨下。
“請皇上節哀順變,諸事還要皇上主持。”
奚青璧跪在宮錦文的身後不遠處,低聲說了一句,他已經沒有當初宮擎天剛剛大行時的哀傷和淚水,深邃的悲傷在他內心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那位亦君亦父,亦師亦友的老人,終於走了。
然而,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為了對先帝的承諾,他沒有時間去悲傷。宮擎天的死,早已經是必然,那樣對於宮擎天而言,是解脫了痛苦。
“朕的心已經大亂,諸事請岳父費心主持才是。”
“臣已經請十殿下主持此事,諸事都已經安排妥當,請皇上保重龍體。”
奚青璧低頭,他有意把國喪的事情交與宮錦山去處理,畢竟宮錦山跟隨宮錦文多年,是宮錦文比較信任的人,又是皇子的身份,最適宜做這些事情,為宮錦文分憂。
“岳父,朕心大亂,諸事,就拜託於你。”
宮錦文泣不成聲,跪伏在地上。
“是,臣遵旨。”
奚青璧見宮錦文太過悲切哀傷,知道宮錦文是內心對先帝有太多的歉疚,只得起身走了出去,看宮錦山安排諸事。
宮錦山雖然是皇子,到底年幼,一向在朝中也沒有什麼官職,難以彈壓震懾群臣,還需要他出面協助。
奚青璧在宮錦山的身邊站了片刻,宮錦山處理諸事順利的多,朝臣們看到奚青璧默不作聲站在宮錦山的身後,就明白這件事是奚青璧讓宮錦山主持處理,誰也不敢懈怠。
在宮錦山的身邊站了片刻,奚青璧就躬身向宮錦山告退離去,去處理其他的事務。
每日的早朝,已經停止,因為是在國喪期間,早朝取消,剛剛即位,宮錦文有太多的事務要熟悉處理。
靈堂變成了另外一個處理國事的地方,宮錦文戴孝期間,仍然要分身去處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