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奚青璧的身上,立誰做儲君,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奚青璧的一句話而已。
“此事,皇上早已經留下遺詔,不需你等費心。”
奚青璧冷聲扔出的一句話,讓群臣們心,提了起來。
這是奚青璧第一次在早朝確定了遺詔的存在,讓朝臣們的心,更是亂了起來。
“敢問相爺,不知道皇上的遺詔中,立哪位皇子為儲君?”
奚青璧沒有回答,鳳目中滿是幽寒,令群臣們深深地低下頭去,提出問題的大臣,慌亂地低頭,躬身深深一揖到地:“請相爺恕罪,卑職失言。”
“皇上病重,日盛國傾全國兵力入侵,汝等該做好各自的事情,為國出力,為君盡忠,休要生出別樣的心思才好。”
“是,卑職等遵命。”
群臣低聲答應,再沒有人敢再多問一句,皇上的遺詔,在公佈之前,他們是不該多問的。
縱然,他們心中清楚,那遺詔的內容,只有奚青璧一個人清楚,但是那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該問出來的。至於是否有遺詔,那已經不重要,奚青璧說有,即便是沒有,也會有。
一連斬殺了數位大臣,罷免了十數位的大臣,貶謫的有數十位,朝堂此刻安靜下來。
能留下的,不是奚青璧的心腹門生,就是安分的臣子,或者是輕易不表示意見,老奸巨猾用來自保的人。
朝臣們達成了一致的看法,此時敢和奚青璧作對的人,只有兩條路。
死,或者被罷官,貶謫。
他們不想死,也不想被貶謫,只能向奚青璧低頭。
諸位皇子雖然不滿,但是他們沒有太多的權力,在這種情況下,更不敢公然和奚青璧鬧翻,失去最後的機會。
他們每隔幾日,才有機會見到皇上一面,也只是遠遠地看一眼,知道他們的父皇仍然還活著。他們甚至連這一點,也不敢肯定,因為離得遠,他們也只是看到,龍榻上父皇虛弱的身影,再難以看清楚,龍榻上的人,是否還有呼吸。
謠言紛紜,奚青璧巋然不動,任憑別人說什麼,他已經全部掌握了建安城的權力,那些謠言,對他沒有任何的用處。
奚青璧所關心的,是從東海郡傳回來的每一個訊息,宮錦文的情況,戰事進行的程度,勝負和損失。
“爹,前方緊急軍報。”
奚寧邦匆忙從外面闖入奚青璧的書房,他是為數不多,能徑直闖入奚青璧書房的幾個人之一。
“如何?”
“爹,情況大好,葉飄零已經幾次擊潰了日盛國進犯的大軍,香兒那些武器,可是起了大作用,令日盛國損失慘重。”
“戰事進行的如何?”
“這是戰報,還有葉飄零給爹的親筆書信。”
奚青璧接過,開啟看了下去,唇邊露出一抹淺笑,微微蹙起的眉舒展開來。
奚寧邦湊到奚青璧的身邊,一起看書信和戰報。
“爹,這一次主子定然可以攜帶不世軍功歸來,只是想不到,這一次日盛國會傾盡了全國的兵力,來進犯旦夕國。若是知道如此,就該在上次戰事大勝之後,讓主子回來。”
“我也沒有想到,如今主子是回不來的,否則會被人扣上臨陣脫逃的罪名。”
“爹,此事該如何安排?”
奚青璧微微嘆息,皇上的龍體日漸虛弱,恐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他所擔心的,就是皇上會在宮錦文歸來之前駕崩,那樣的話,局勢就更加難以控制。
“太子歸來之前,皇上不能走!”
奚青璧重重地說了一句,無奈苦笑,若是皇上支撐不下去,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秘不發喪,如外面傳言那般。
“爹,調集的兵馬和物資,還有那些武器,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