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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他就立馬裹著被子嬌羞地說,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楊念念捏著嗓子說。

有些事情何必深究真假,人的記憶本來就與實際有些偏差,我們都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幾個月后王曉楠回到哈爾濱,再也不會見到周霖,不會知道真實情況,只帶著被虛化的回憶。既然事實不滿意,乾脆就在記憶裡得到安慰。

“really?oh my god!哈哈哈哈哈。”王曉楠給楊念念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裡,“我知道你肯定誇張了,不過那我也接受不了,天吶~”

“沒什麼是完美的,以前以為林君回很完美,誰知道他那樣,現在你覺得周霖也很好,誰知道他又這樣!”楊念念說著心裡有些生氣,好像周霖真的就像自己胡編亂造的一樣。

“說得對,女生就得先自立,千萬不要把未來放在不靠譜的男人身上。”王曉楠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所以啊,我得走了,我還有活兒沒幹完。”

“這就要走啦?還沒吃完呢。”

“時間快到了,辦公室裡的人都還沒走呢,你知道我同事都是清北復交的研究生,再不努力恐怕要被吊打。”

“吊打這個詞兒畫面感太強……”

他們眼珠都朝上看了一下,兩個人就這樣哈哈大笑起來……

王曉楠笑的肚子疼,她背起包,“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你接著吃,以後有空我再來找你……還有啊,現在男的質量這麼差,我工作的動力突然增強了好多!”

楊念念坐在位置上朝她擺手,笑容漸漸收斂。

她結了賬走回宿舍。

年少不識愁。

從前最大的憂愁就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她走在夜晚的校園裡,昏暗的路燈,搖曳的樹影,心神恍惚。那是多麼奢侈的憂愁,那個站在青春期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一去不返了。

青春,青色的春天,萬物生長,欣欣向榮,它美好到怎麼過你都覺得在浪費。

楊念念後來問過周霖,為什麼她們宿舍的人找不到工作。

周霖說,女生都想進銀行,安穩踏實,可是面試問的最多的是你的“資源”而不是你的夢想,再多的專業知識很多時候敵不過一張存款憑證。社會不像學校,如今各奔前程,進入紛繁複雜的世界,都在拿真刀真槍在競爭,沒辦法,有競爭就會催生急功近利的事情。

從前周霖只要給她講事實講大道理,她都想一頭撲進他的懷裡使勁點頭,“對對對,你說什麼都對。”可是這次,她心裡慌,是從去了王曉楠宿舍後就停不下來的慌。

她又和其他絞盡腦汁要擠進金融圈的同學不一樣,她要擠的據老師說是一個需要理想主義,需要夢想創作,需要人道主義支撐的圈子。但這些在許一她們面前,楊念念恥於談起。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路的前面起霧,看不清。

可是周霖卻在職場上如魚得水,工作一年了,他馬上又要加薪升職,楊念念很嫉妒,一聽他說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就拿白眼瞪他。

“我是你男朋友噯,我好你還不高興?”他不解。

楊念念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不願自己只能抱著你取暖,也不想這個社會只有你認可我,我希望我們彼此都能在不同的空間裡熠熠生輝。

周霖笑著把她摟進懷裡。

“錢真是個好東西,我要是鄧逸就好了,家大業大,還用得著自己發愁嗎,那時候我就會對爹地和媽咪說,仄些都不似銀家想要的。”她開玩笑地對周霖說。

楊念念越來越會剖析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學電影的時候她還選修了編劇的課。編劇就是在觀察、分析、考證人的一舉一動,那個年輕貌美女老師經常在上面小聲地隨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