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暄不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沒有太多的糾葛,雖然說認識了很多人,但是大多數人的對他來說,都只是熟悉而已。而尤金在這個世界卻是土生土長的,記者們很快就挖出了他的一切親戚包括小學同學、過去的隊友。
“你認為尤金是怎麼樣的?”
“你以前有發現過他的同性戀行為嗎?”
“請說一下您對尤金的看法。”
……
面對話筒,尤金的親朋好友大多是保持沉默,但也有一些因為種種原因信口開河的,當然,他們倒不見得就說了什麼,但,哪怕是沒有話還能被記者們編撰出來呢,更何況有話呢?
於是,諸如“尤金的過去”、“從曼聯再到曼城的秘密”、“沉默的壓抑”等等標題開始在大小報紙上出現。
“是他先吻段暄的吧,還效忠了呢,這麼說他也是同性戀。”
“段暄說不定就是被他引誘了呢。”
“是啊,在都靈的時候,段暄不理他呢。”
……
相比之下,人們對段暄還是比較寬容的,因為他的美麗,因為他的球技,因為他孩子似的性格,但是對尤金那就不一樣了,過去尤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球星,很多時候都是被忽略的,就算有了名氣,但那名氣的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段暄,從過去的‘球衣門’到前不久的緋聞照片,現在,無論是反對的還是理性沉默的,都不約而同的傾向了段暄。
就像是父母對孩子,孩子錯了,那永遠都只是因為壞朋友的影響。人們喜歡段暄,那麼,在無法再懷疑的情況下,那就是受了尤金的影響。而尤金,也就成了眾矢之的,所有的指責都堆在了他的頭上。
第一天,尤金沉默;第二天,尤金沉默;第三天,尤金依然沉默。
他家的外面圍滿了記者,即使是普通的鄰居,也會受到採訪,尤金一直沒有露面,自那個訊息之後他就縮在家中。他不吃飯不喝水不和任何人聯絡,然後,在第三天的時候,他拿起了電話。
“段,是我。”
“哦,是你啊。”
“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不做什麼,外面有很多記者,不能出來,也不能去訓練,只有打遊戲啦,我都建好城市了,這遊戲已經沒什麼意思了,真是的。”
“你在玩遊戲?”
“是呀,怎麼了?”
“怎麼了?段,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什麼?”
“你為什麼要承認!”
“承認?他們一直在問啊,太煩了,我本來以為說了他們就不來煩我了,結果還是天天來,真是麻煩!”
“麻煩?這對你來說只是麻煩嗎?”
“咦?”
“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對足球有多麼喜愛?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能夠成為職業球員付出了多少努力?好吧,就算你不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在說那件事之前考慮考慮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在意這些,可你總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吧!你說了你是同性戀,我呢?別人也會這樣想我的,他們已經在這樣想了!”
尤金喘著粗氣嘶吼!喜歡這個人,非常的喜歡,想溫柔的對他,想只要他高興了,怎麼樣都好,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要毀了他的足球?當他被貼上了同性戀的標籤之後他還要怎麼踢球?還會有球隊要他嗎?他還能在球場上奔跑嗎?
“你不是已經是了?”
“……什麼?”
“你說了喜歡我也吻了我吧,我是……男人吧,你喜歡我不就是喜歡同性嗎?不就是同性戀嗎?既然你是,為什麼要怕別人說呢?當然,那些記者是很麻煩,可是,你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