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公平,那兩個混蛋還活得好好的,師姐卻得了癌症……”就像顧長歌最恨的是以往親如兄弟的孫國和,徐宛平最怨怪的就是曾經最好的朋友,踩著她的關係搭上了孫家少爺,最後居然能說出那麼囂張殘忍的話,只怪自己瞎了眼睛才會把那樣子的女人當做最好的朋友。
“長歌,你說師姐心裡頭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姓孫的混蛋?”驀地,徐宛平抬頭說道,“女人最是瞭解女人,師姐一定很恨他,但絕對忘不了他,不然這麼多年過去,師姐也不會一直一個人,我可知道好多人追過她……師姐的病也不知能不能治好,若是真的不行的話,她會不會想要再見孫國和一面?”
顧長歌也想到這個事情,要說王淑華對孫國和是沒有感情了,他自己心中也不相信,這麼多年下來,孫家夫妻感情不睦的事情圈裡圈外都知道,這幾年孫國和更是連面子都不給那個女人了,那是不是說那個人也惦記著淑華,他開始猶豫起來,如果淑華真的活不了多久的話,會不會真的想要見見那個人。
“或許我們應該告訴他。”徐宛平嘆了口氣,看了看臉色變幻莫測的丈夫,繼續說道,“過去的是是非非,誰都已經說不清楚,但我不想師姐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有些話必須得當面才能說得清楚……如果孫國和真的對師姐沒有一點兒念想的話,肯定不會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但要是他已經後悔莫及,那是不是要讓他們再見一面?”
顧長歌略一沉吟,心中也有些猶豫起來,畢竟王淑華雖然嘴上說已經完全不介意當年的事情,但誰都看得出來女人不是真正的釋懷,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不敢提起那時候的事情,正想著卻聽見敲門的聲音,開啟門一開居然是他的小徒弟,顧長歌沉鬱許久的心情難得多了一絲欣喜:“君君,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
林君弘往裡頭一看正見徐宛平轉過頭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換上笑容走了過來:“是君君啊,快進來坐吧,不急著走,待會兒煲好湯咱們一塊去醫院。這孩子看著起色倒是挺好,只是人瘦了。”
林君弘無奈的任由兩個老人唸叨,顧長歌又問起了王淑華的狀況,他一向覺得徒弟的診斷比之自己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林君弘嘆了口氣,心情也沉鬱下來:“不太好,而且乾媽的情緒太過於平靜,沒有求生的意志,我怕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壞。”
顧長歌與徐宛平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決定,女人拉著小徒弟進了廚房,說要收拾東西帶去給王淑華用,顧長歌嘆了口氣走進房間,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刻畫在腦海深處的號碼,慶幸的是孫家那麼多年座機的號碼還是沒有改變,那邊接電話的還是曾經的老人,聽見他的名字毫不猶豫的上去通傳,倒是省了顧長歌浪費口舌。
孫國和從未想過顧長歌有主動聯絡自己的一天,要知道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將自己打進了醫院,兩個人的情誼算是一刀兩斷,這多麼年來,就是濟世草堂最艱難的時候,顧長歌也從來沒有聯絡過自己,甚至有時瞞著他給予的幫助,這個人一旦知道也是全部退回去,他這輩子唯一的好朋友就是這般的硬骨頭。
剛聽到傭人話的時候,孫國和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後來卻想是不是出現了連那個男人都不得不低頭的困境,接起電話的時候,孫國和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將近四十年都沒有聯絡過。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孫國和所有的悵然、喜悅都沉澱成了悲痛,他等待已久的電話帶來的不是喜訊而是哀號,頭上眩暈的感覺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