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奇道:“既是如此,那志才為何不願投奔?”
戲志才苦笑道:“皇叔雖是明主,但戲某當年深受司空知遇之恩,故實在無法狠心與之為敵。”
“原來如此。”曹性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隨即便對著戲志才說道:“若是無須志才與曹操正面為敵,不知你是否願意歸降我主呢?”
“無須與司空對敵?”戲志才不由得愣了一下:“戲某一身本事皆在兵法謀略上,若不與司空為敵,又能用在何處呢?”
曹性笑道:“莫非志才忘了自己是出身於何處嗎?”
“戲某乃是出身於潁川書院…”戲志才忽然明白了曹性的意思:“莫非將軍想讓戲某去傳業授課?”
“不錯。”曹性點了點頭:“如今我主早已在冀州各地設立了不少書院,但卻始終找不到一位優秀的先生;若是志才願為人師表的話,想來必定是百姓之福。”
戲志才苦笑道:“若戲某將這身本事傳於弟子,然後弟子將來投奔皇叔,那豈不是和直接與司空為敵沒有兩樣?”
“這…。。”曹性倒是沒想得這麼深奧,只不過聽戲志才這麼一說,當下他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好了。
“罷了罷了。”戲志才忽然嘆道:“既然戲某連性命都是皇叔救回來的,若是三番四次地推諉,未免有些忘恩負義。”
曹性驚喜地問道:“如此說來,志才是答應做冀州書院的先生了?”
戲志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錯,就當是為皇叔略盡一份綿力吧。”
見戲志才終於答應歸順,曹性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口問道:“不知志才可知李典將軍為何不願歸降?”
戲志才愣了一下,隨即才緩緩說道:“除非皇叔能擊敗司空,否則曼成只怕不會應允歸順。”
曹性很是好奇:“這是為何?”
戲志才頗有些無奈地說道:“因為曼成的一家老小皆在許昌。”
曹性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倒是怪不得李典將軍不願歸降。”
戲志才頷首道:“因此還望曹將軍切莫要為難曼成。”
曹性回道:“此事志才儘管放心,李典將軍那我主自會好好派人照料,待日後擊敗曹操再行招攬不遲。”曹性一開始還擔心李典是死忠分子,如今眼見對方原來是有苦衷的,當下他倒是安心了不少。
聽曹性說要打敗曹操,戲志才倒是忽然想起一事:“敢問將軍可認識一個頭戴面具名叫李仇之人?”
‘頭戴面具?李仇?’曹性強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那人自稱是李仇?”
“不錯,據曼成所言,當日正是因為此人出計,他才會不分敵我地進行火攻。”戲志才顯然已經和李典聊過天:“此計當真十分毒辣,若非曹將軍勇猛過人,當日只怕也難逃一死。”
‘又是毒計?但為什麼會叫李仇呢?’想起昔日擊敗袁紹之時,其麾下舊屬似乎也提過此人,當下曹性倒是忍不住問道:“志才可知此人是何時投到曹操帳下的?”
戲志才仔細地想了想,隨後才開口說道:“詳細日子戲某倒是沒有牢記,不過倒像是袁紹敗亡後的半年左右。”
‘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的戴面具之人,看來是同一個了。’雖然已經隱約猜出了一些,但曹性當下卻沒有立刻告訴戲志才,反而繼續問道:“那李仇在曹操帳下可有熟絡之人?”
戲志才沉吟道:“說來也怪,此人似乎與賈文和十分投契,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舊識。”
‘和賈詡比較熟?那一定是他了。’由於害怕戲志才會把真相透lou給曹操,因此當下曹性倒是假裝糊塗地問道:“此人想來某並不認識,志才剛剛為何會有此一問?”
戲志才緩緩說道:“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