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對九王爺繼續說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說過,他們這次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都城,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這個說話,很算數的。”
九王爺搖了搖頭,說道:“陳六合啊陳六合,你真是一個瘋子,這就是你所謂的把控分寸?我倒是覺得你一點都不知道分寸在哪。”
陳六合聳聳肩,道:“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分寸依舊把握的很好,至少,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人喪命,不是嗎?”
“你就不怕徹底激怒了他們?讓這場暴風血雨,提前到來嗎?”九王爺凝視著陳六合問道。
“我就賭他們不具備這種魄力。”陳六合靠在了病床上,淡淡的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九王爺逼視著陳六合。
“二十五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最後不到半年的時間吧?”
陳六合喝了口熱茶,道:“況且,我可是什麼都沒對他們做啊,他們身上的傷,是在戰部囚牢遭的罪。”
“那秦昊月和帝天崖兩人呢?他們可是被廢了!”九王爺道:“這口惡氣,秦家和帝家是一定不會嚥下去的,你這是在玩火,是在挑戰他們的底線。”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六合淡漠的說道:“帝天崖的四肢經絡,是被秦昊月挑斷的,帝家就算要怨,那也應該怨秦家才對,他們真有怨氣怒火的話,就應該跟秦家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而秦昊月的雙膝,是他想要逃獄,被戰部戰士給擊碎的。”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劇本我早就寫好了,這一切,跟我都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充其量,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聽到這些話,連刑天和帝小天兩人都愣住了,這樣也成?
九王爺更是無言以對,沉凝了半響後,才道:“陳六合,事情如果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你真當那些太上家族的人是傻子嗎?他們比誰都要精明。”
“那與我何干?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他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陳六合一副悠哉模樣。
九王爺長長嘆了口氣,道:“你啊,膽子太大了一點。”
“把心放進肚子裡吧劉老,沒多大個事,我心中自有定數的。”陳六合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那幾家太上家族的來人有訊息了嗎?他們什麼時候到?”
“你們回來之前,我已經收到訊息了,他們已經趕至都城,正在趕來這裡的途中,他們第一時間便要見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九王爺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眉頭微微上揚了幾分,但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
但刑天和帝小天兩人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抽,沉重的心緒蔓延開來,要是說沒有幾分害怕與忌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次要來的,可都是太上家族的人,也不可能再是年輕一輩。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出面的,定然是幾大家族中有頭有臉有地位的存在。
沒有人可以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還能保持淡如止水的。
“你想好了怎麼應對嗎?”九王爺的情緒也沉靜了幾分,他問道。
“我就在這裡,他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陳六合道。
“你倒是胸有成足。”九王爺苦笑了一聲,道:“你這份姿態,跟當年的陳家人是真像,跟當年的驚龍也是真像。當年你們陳家面臨大難,無一人畏懼,舉族而戰,不曾有一刻願意低下半寸頭顱,哪怕是拼盡最後一個人,也要奮戰到底。”
“當年的驚龍,為了保下你,也不惜在太上家族之中殺了個來來回回,哪怕是命懸一線,也不曾退怯分毫,雖沒有無敵之姿,但卻也有破釜沉舟之態。”
九王爺搖搖頭說道:“在這一點上,你們簡直是一個模子